扭過一邊。
秦逸心下轉的很快,他見陳開也是一副瞠目驚訝之狀,趕忙狠狠捏住了他的做手,阻住他大聲呼喝出來。
這時卻見厲千仞卻是直視著屋角里躲著的另一桌人,此人一白色緞面長襟,頭上束髮陪著一方同樣白色的巾幘,埋著首自顧自的喝酒,卻是瞧也不瞧厲千仞,後者心裡不僅納悶道:“怎麼這麼快又見到兵盟之人了?”
厲千仞同樣也見到了七妙與老者坐在欄杆邊一角,他雖還不識七妙,卻也隱隱感覺到老者周身一股子銳氣。
欄杆另一邊,卻還坐著一人,竹綠色的儒衣打扮,此人眉目之間,自有一股不凡的氣度,他見厲千仞望向自己,便微笑的頷首致意。
這屋子中間卻又坐著一男一女兩人,男子儒衣長衫,腰佩寶劍美玉,眉目清秀,正圍著身旁一女子喋喋不休,再看那女子一襲粉色水裙,一雙眼神凝水含媚,兀自含情脈脈瞧著男子,臉上一抹嫣紅,這二人獨獨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裡,竟視周遭人等為無物。
厲千仞觀這樓上眾人,心中疑慮,但他心知此時退下已屬不智,當下便扯著秦逸去陳開,也尋到樓上一邊角落裡空桌坐下,卻不多話。
這時那老者忽然仰天大笑起來:“好,很好,這樓上藏龍臥虎,可稱得上是風雲際會!”
第二十七章 清水迢迢洗碧心(中)
秦逸心下驚異道:“這七妙不是應該去了三仙天麼,怎麼會出現在金陵此地?”這事還得從幾天前說起。
原來那一日七妙離開逍遙宗,揮別師弟丹陽,他御劍高飛,一路向南疾馳,託厲修鬼種與秦逸陳開引去正道中人的關係,於路未逢敵人,還算順利。
這一日風雲突變,白晝霎時滿是陰霾,眼瞅著,就要下上一場豪雨,七妙此時是自是恢復了本來的男子模樣,只見其高大清秀,眉目疏朗,面對天地間的風雲變色,臉上自是一股從容神色。
他縱劍高高飛起,作勢便要衝破這霧霾重重的雲氣,便在這時,原本趨於昏暗的天空忽的一個閃動,天邊打響一個霹靂,偌大的雨點噼裡啪啦的打下來。
七妙微微施法運起功力,身周亮起白芒,將雨水與寒氣擋在外面,這一瞬間,天地間茫茫一片昏暗,唯有七妙一個微弱的光點,獨自面對這狂風暴雨。
暴雨淒厲,便在此時,七妙突然聽到一聲微弱的呼嘯聲自遠方傳來,那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大,其鼓動之聲漸如轟雷,而伴著聲音而來的,便是一團越來越明亮的白光。
這團白光又是越來越近,白光耀眼刺目,竟是呼嘯著衝向七妙。
七妙略為驚訝,他抬眼凝視,那團白光之中赫然有一個身影,這是一個裹在白色斗篷裡的老人,他握緊一柄劍,那劍長約五尺,劍身細若針尖,正牢牢指在七妙身上。
老者臉色肅穆,凌厲的眼神滿是一往無前的氣魄,細劍之上裹挾著天地間濃濃的殺意,竟是一擊而致。
那一擊之勢便如奔雷閃電,迅猛無匹。。
七妙來不及錯愕,無暇錯愕,老者已欺近身邊三尺之地,這柄細劍,攜一衝之勢,狠狠的刺在了他的胸口…
嘭的一聲,這一劍及胸,卻沒有刺入肉身中的觸感。
原來這時七妙的懷中,正貼衣放著安樂侯家重寶,那個楠木盒子,細劍便直直刺在木盒之上,然而這一衝之勢,何其盛大,那嘭地一聲,正是木盒竟被細劍威力震得粉碎時所發出來的…。
又是在這一瞬,木盒之中呼的生出一股翠綠之氣來,似是阻住了細劍,然而老者白衣老者之劍沒做分毫停頓,沒有分毫遲滯,只聽又是嘭的一聲響,那一股翠綠之氣也被擊的消散…
這便是電光石火中的事情,然而七妙反應過來的時侯,細劍已經再沒了阻礙,直直刺入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