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道不盡的燦爛無比,那千層萬疊的花瓣、以及奇姿異態的花蕾更是繁複至極,隨著花卉在虛空似慢實快地綻放,就彷彿有一方瑰麗、複雜到難以想象的天地正在展開。
只聽佛子誦經,波羅花開,數不盡羅漢、菩薩、佛陀坐落在這方天地中,談經論義,佛門清聖之氣散溢而出,伊整個人的在金光中漸漸呈現透明,如幻似真,彷彿與佛氣徹底融為一體。
在金光照耀洗滌之下,一切事物都呈現出一種金剛琉璃般的半透明純淨狀態,宛若淨土佛國,一種永恆不滅、慈悲廣大、生機無限的意境隨之而生。
一花一世界!
“閣下現在還認為我是魔嗎?”伊問道。
羅豐微微一笑,道:“沐戀花曾對我言,扈鷲是心魔峰的弟子,其實她故意攪混了訊息,閣下才真正是心魔峰的弟子。”
伊此刻施展的正是魔教寶典《秘》上的神通,和佛門神通“一花一世界”幾無二別,連蘊含禪意都是相同。
他對自己的身份不置可否,而是指著魔神道:“此物是我心神所化,若它是佛,為何我便不是佛。”
瞬息間,周圍的虛空中也開始瀰漫起紛飛的花瓣,這些花瓣中同樣蘊藏著世界,而且各不相同,這些世界都以意念幻象演化,要說它們是假的,也不完全是,要說它們是真的,也屬荒謬,其意境不可用言語形容,也蘊含了無數的詭異與兇險。
人的意識一旦被攝入其中,人世紅塵諸般種種酸甜苦辣,愛恨情仇,悲歡離合,成敗榮辱,接踵而來,讓人五蘊皆迷,深陷其,不可自拔……若是不能守住本心,保住自己的本來面目,神魂甚至有可能散落成千萬碎片,各自落入不同的幻象世界,無論如何都無法再次聚斂起來。
羅豐不為所獲,緩緩道:“我曾聽一故事,說一書生與一禪師相談,書生問禪師,他打坐的時候像什麼。禪師答曰,像一尊佛。隨後書生見禪師身披黃色的袈裟,便譏道,你打坐時卻像一坨****。禪師笑而不語,書生自鳴得意的離開。”
伊笑道:“為佛見佛,為魔見魔。”
“此物明明是佛,卻因你的心神化成了魔相,可見你心中藏魔。當你心中有佛時,你對生老病死,不喜不厭,視為穿衣吃飯,無不自然。你對一切讚歎誹謗,如如不動,靜若泰山。你對真善美,由衷讚美,玉成一切好人好事。你對一切假醜惡,嘆息憐憫同時,生大慚愧心,如同己為。因為在你的心裡,與眾生息息相關,心心相連。眾生有難,你,痛徹心骨;眾生行善,你心歡喜無限。你與眾生同根而生,骨肉相連,休慼與共。你接引眾生,脫離苦海,直到彼岸。
當你心有****時,你一葉障目,不見山嶽。你為眼前一盆狗食,六親不認,你呲牙咧嘴,毛髮直立,眼冒綠光,兇狠萬丈,誰敢靠近狗盆,你就要與它魚死網破,一決雌雄。你對一切異類,無不仇視、懷疑,你從未快心一笑,縱然面有慈悲,心中卻無一絲慈悲。若你不是魔,誰又是魔呢?”
第670章心靈交鋒
伊詰問道:“佛者見佛,魔者見魔,你見我是魔,可見你也是魔。比·奇·中·文·網·首·發”
羅豐早料到對方會以此還擊,便道:“我見你是魔,見它是佛,可見我心中既有魔性,也有佛性,不能一概而論。”
伊問:“你的魔性從何而來?”
羅豐答:“自誕生起便已存在。人之初,性本惡,此惡便是魔性。後天失教,家無慈母嚴父,交友不善,難遇名師,不聞正道,諸惡緣使魔性廣佈。”
伊問:“佛魔偏差在何處?”
羅豐答:“一念之間。佛在其心,生深根,堅不可摧,即使魔能呼風喚雨,移山填海,或天打雷劈,威逼利誘,絞盡腦汁,萬劫難動其心,億劫莫可拔除毀壞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