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除非是老爺子開恩,否則的話,似其這等罪行,只有死路一條。
“小的招了,此事乃是穆春阿將軍所主使,小的本有把柄落於其手,又貪圖其給出了一千兩銀子之賞錢,一時糊塗,也就照著其之囑咐辦了去,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弘晴都已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秦鳳梧自知必死無疑之下,能保住家中老幼的話,也已算是能滿意了的,這便磕頭連連地將真相道了出來。
“爾如此說法,可有甚證據麼,嗯?”
不等弘晴開口,齊世武已是急不可耐地從旁呵斥了一句道。
“大人明鑑,小的可不敢信口胡言,為辦此事,穆大人可是親自召了小的去,所給的一千兩銀票子都還在小人的住所裡藏著,此事千真萬確,斷無絲毫虛假啊。”
秦鳳梧不過就是一班頭,僅僅只是吏,連品級都沒有,自然不可能知曉朝中局勢,又哪會清楚齊世武與弘晴並非一路人,此際一聽齊世武發問,還真以為這就是弘晴之意,自不免有些擔心弘晴會不相信其之所言,這便趕忙出言解說了一番。
“光憑你一人所言,豈能為證,爾胡亂攀咬上官,乃罪上加罪之舉,當誅滅九族!”
齊世武一門心思便是要攪亂了弘晴的審訊,刁難起來自是沒個完了,這不,秦鳳梧話音方才剛落,他便已是急吼吼地發出了威脅之言,雖不曾明說,可顯然是在暗示秦鳳梧收回前言。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句句是實啊,啊,對了,此事瞿把總可為小的作證,那夜便是瞿把總去喚的小人,他一準知實情!”
齊世武倒是暗示得頗為露骨,奈何秦鳳梧的心早已是慌亂不已,又哪有心思去分辨箇中之蹊蹺,誤以為齊世武這又是在問案,自不敢稍有遷延,緊趕著便嚷嚷了起來。
“你……”
一聽秦鳳梧如此說法,齊世武當即便怒了,沒旁的,一番心機全然白費了功夫,一氣之下,臉色瞬間便已是黑得有若鍋底一般,張嘴便欲怒叱。
“秦鳳梧,爾之所言可是實情?”
弘晴這回可不打算再給齊世武胡亂攪事的機會了,不待其罵出聲來,已是用力一拍驚堂木,高聲斷喝了一嗓子。
“回晴貝勒的話,小的絕無半句虛言,願與穆將軍對質當場。”
為了保住自家老少之性命,秦鳳梧顯然是豁出去了,但見其一咬牙關,已是肯定無比地應答了一句道。
“李敏行!”
秦鳳梧此言一出,弘晴也不再往下追問個不休,而是高聲點了李敏行的名。
“末將在!”
李敏行原本就站在堂下,這一聽弘晴點了名,自不敢稍有怠慢,緊趕著從旁閃了出來,高聲應諾不迭。
“去,拿本貝勒的令牌,將守備營把總瞿無鋒提到此處!”
弘晴沒多廢話,直截了當地便下了令。
“喳!”
弘晴既已下了令,李敏行自不敢稍有耽擱,高聲應了諾,領著數名王府侍衛便下了堂,匆匆向守備營所在的方位趕了去,不多會,已是押解著瞿無鋒行上了堂來。
“瞿無鋒,本貝勒問你,去歲十一月二十七日夜裡,爾可曾與秦鳳梧照過面,嗯?”
一見那瞿無鋒赫然便是當初率部攔阻己方一行人進陵園的把總,弘晴的眉頭立馬便是一皺,可也沒旁的表示,僅僅只是面色陰寒地喝問了一句道。
“是,小人曾奉穆將軍之令,前去傳喚過秦鳳梧。”
瞿無鋒似乎早就料到了弘晴會有此問,回答起來乾脆利落得很。
“嗯,爾可知穆春阿找秦鳳梧何事?”
弘晴倒是沒料到瞿無鋒會如此爽快地便承認了其事,眉頭不由地便是一揚,但並未就此放鬆下來,而是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