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其他的已不知去向。
心澄皺了皺眉,環視一週後,便褪下衣衫上馬,操起韁繩朝北面而行。
凜冽之風隨著馬蹄聲在耳畔拂過,對心澄而言,縱馬之感也是久違,握著韁繩的手略有生疏,而這風這麼吹,更是叫她有些頭暈。
頭暈?對了,那人說她中毒了!
想起此事,心澄趕忙拿出那帕子吸了口,頓時,一股刺鼻的味道衝進了鼻子,嗆得她不住地咳嗽起來,便是這麼一個不留神,把著的手便脫開了馬韁。
剎那間,駿馬有些失控起來。
“等等!慢些!”心澄略微慌了神。
她已經出了毓瓷城,林間小路就在眼前,若是這馬再這樣賓士,她恐怕會有危險!
要停住它才行……
“跳上去!”
驀地,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
☆、郡主聽真話
“跳上去!”
幾乎是立刻,心澄就遵照了那迷之聲的指示,踢開馬蹬朝上一躍。
空中,輕盈的身姿化成一道黑影,在漆黑的夜空裡一閃而過,參天大樹搖晃,零星的葉片也隨風飄落,伴著駿馬的疾馳和呼嘯,靜靜躺在了地上。
她的運氣還算不錯,身後正好有棵樹能讓她落腳。
微微舒了口氣,心澄站穩扶著樹,意欲尋找那聲音的來源,誰知剛一轉身,腦袋便是一陣暈眩,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往後一仰。
“啊——!”一聲慘叫。
又是一連串的動靜響起,窸窸窣窣的,不知其究竟。直到那不協調的聲音被這靜夜所掩蓋,耳畔隱約傳來了柔聲細語:“郡主,我來遲了。”
這個聲音……是她的錯覺嗎?
不,並不是。回過神時,自己掉在了一個人的懷裡,那個胸膛和懷抱她都無比熟悉,他笑著看她,星眸裡光華依舊,深邃又溫柔。
“你怎麼……”
“有話等下再說,先去個地方。”
“嗯。”
心澄知道自己只需要答應,其他的都不用她來操心,無論去到哪裡,有他在,她都可以拋掉一切的擔憂。
這個他便是蕭遲。只是讓她意外的是,他又把她帶到了瀑布,看來是想要躲進那個儲物的密道里,也不知道他哪裡弄到的鑰匙,雖然她的夜行衣裡還揣著這東西。
因著縱馬的緣故,她溼透的頭髮已是乾的差不多,乍一看瞧不出被人潑過了水,可頭還是有些暈眩,蕭遲說什麼也聽得有些模糊,零零碎碎聽到他說“今夜”、“這裡”,大概是要在此宿一夜的意思。
“怎麼了心澄?”蕭遲放下她坐好,這才發現她的反常,拿起她的手一搭,蹙眉道:“你體內有股異樣的氣血。”
“嗯,那人說我中毒了。”心澄迷迷糊糊地答著,眼睛卻是閉上了上去,一邊掏出身上的布給他,“他還給了我一方帕子,說要是頭暈就聞聞。”
“什麼?!”
那人?中毒?聽到這些,蕭遲的驚異不亞於發現她的出逃,心裡掠過千萬種可能,每一種都叫他膽戰心驚。接過她手中之物放於眼前,那是塊素色的帕子,上面有涼涼的味道撲鼻,邊角似乎還繡著字……
蕭遲看到那字便是一愣,趕忙把帕子送到心澄的鼻下,搖搖她:“心澄,這樣聞一聞,會不會好些?”
心澄合著雙眸,既沒點頭也沒搖頭,幾聲輕喘從喉頭溢位,胸口也跟著起伏起來。然而這時,她卻忽然深吸了口氣,靠到他耳邊低喃:“蕭遲,我累了……好想睡。”
“心澄?”蕭遲詫異地輕喚了一聲。
“……”
看來是真的睡了。
“睡吧。”他吻了吻她的額頭說。
算準了她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