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堅持了兩個月後,四人感到自己的價值沒有得到很好的承認,與自己的身份實在不符,於是便找到了曲校長,要求按照原有的承諾漲錢,本來就說好了三千元嘛。
可是曲校長以學校仍不穩定以及四人還不能算作成手為由拒絕了他們的要求,表示再等一等。四人頓時不幹了:學校不穩定?別騙了!你這學校每天有多少學生上課,外人不知道,我們還能不曉?一千塊,還不如流水線上組裝零件的十*歲的農村孩子呢!想想這幾年去日本花的錢,吃的苦,遭的罪,我們哭的心都有。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爺,不幹了!
這四人一甩手不幹,學校的課程安排就立即捉襟見肘。重新招聘吧,也不是說想招就立馬能招到合適的。畢竟不是那菜市場的黃瓜土豆,隨便上秤一稱就是一把一堆的。所以久美子就不得不格外臨時帶了兩個班,填補四人造成的空白。
“你也別太認真了,小心累著自己。不就是臨時代代課嘛,差不多就得了。”
我連忙叮囑久美子。這個傻丫頭是典型的認真實誠不會偷懶,肯定不會主動混混日子,說不準那位曲校長再一忽悠,更是責任心陡生,不明這裡的機關和道理,白白付出我的一片真心卻換不來別人的誠意。
在這件事上,我對那位鐵腕的曲校長也頗有微詞。你說都已應允人家的事,怎好中途變卦,我懷疑她或許從一開始就抱著將忽悠進行到底的心態步步為營。可憐的一千塊確實是少了些,你哪怕給四人達到合格線呢;大家討生活都不容易,就是剝削人也講究個感情和對策吧,你把他剝削跑了,剝削死了,你說你還怎麼繼續剝削下去,去剝削誰去。這曲校長絕對對得起她的姓,因為母親老家那邊的方言把摳門這一行為稱作“區區”。
大學生活還是美好啊。望著成雙結對出入校門的大學生情侶,我不禁懷念起早已遠去的我的大學時光。久美子不只一次地在我面前提及中國大學生的開放和膽量,說有一次在校園的長椅上竟然看到一對情侶忘情地擁吻到一處,舌頭好像還跟著忙活,那血淋淋的纏綿狀令她無法再看,臉蛋子臊得通紅比當事人還要厲害。
我反駁她說這說明我們中國人表裡如一,人前人後一個樣,該打就打,該親就親,不做作;反觀你們日本人,人前好像彬彬有禮,可背後乾的比我們不知要厲害多少倍。你不要對我們的新生代指指劃劃的,大家都是一個“鳥樣”。久美子則反駁說二者根本就不具有可比性,公眾場合就是應該多注意舉止行為,難道不對嗎。
我說你就嘴硬吧,你們日本女高中生穿的裙子那叫一個短,怪不得某些沒有控制住的社會壓力大的大叔們*裙底的風采,那都是男人們的錯啊?你都穿成那樣了,光溜溜的大腿都直在我們面前閃,誰不起反應那才奇怪呢!居然還好意思說我們開放,我們再怎麼開放,那也是寬鬆肥大的運動服啊,想拍都沒地拍去。久美子最後扔出一句話: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喲!那小子是誰?”
我正抱著腦袋靠在座背上,百無聊賴地盯著大門,久美子適時地出現在視線中,朝大門外走來。由於她今天沒課,所以我決定帶她去*。可是久美子的身邊還有一個戴著藍色棒球帽,高高壯壯的男人,肥肥的牛仔褲從遠處看都拖了地,斜挎著一個白色的大皮包,正熱烈地和久美子說著什麼。
這小子我沒見過。因為久美子幾個關係較好的同學我都見了,不管是男的女的,應該沒有他。到了大門口,久美子一眼就看見了我的銀色中華,忙朝他揮揮手,急切地小跑過來;而那個男人則有些依稀不捨地也擺了擺手,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踱去,期間居然還回了一次頭,駐足觀望久美子遠去的背影。
“怎麼回事兒!”我一下子坐起身來,如同一隻久未進食的非洲獅子,嗅到了遠處溪邊獵物的味道。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