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院長老之所以如此害怕不僅僅因為那近千年前的一段往事,而是因為在謀害六祖的最後階段出現了一些無法解釋的情況,六祖的靈珠離體突然化作四個光球向四面shè去,十八聖僧拼力攔截卻起不到一點作用,這讓他們很是擔憂,畢竟六祖有很多本事並沒有教給他們十八個人,這倒不是他藏私,而是因為頓悟得來的法門有很多無法透過言傳身教來傳授,所以十八聖僧知道如果不是六祖病重他們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對手,同樣他們誰也不能保證這最後的異變是不是六祖留下的後著,不管靈識投胎,還是移魂奪舍對他來說都是輕而易舉,若是讓其遁逃重新殺上門來只是遲早的事。”
“原來如此,”明虛點頭說到,“菩提院的長老們以為那個張守義就是六祖,這可能嗎?”
老僧搖了搖頭,“我看未必,以六祖的神通如果沒死他又想回來報仇的話他肯定早就回來了,要知道他那諾大的神通可是一夜而來的,你真的覺得他養一個傷需要八百多年的時間嗎?”
明虛有些弄不明白了,老僧在心裡暗自搖頭,“,你是知道青山寺在六祖死後的那一段艱難時光的,以你來看十八聖僧謀害六祖究竟是對是錯。”
“欺師滅祖當然是不對,不過他們並不是為一己之私所以情有可原。”
“不錯,我想若是六祖能逃過此劫他定然不會就此罷休,但是弟子們的立場也有他們自己的道理,而他們爭執的原點是是否只能頓悟的弟子才能受六祖衣缽,青山寺畢竟有這麼多人,他們都還要活下去。六祖想要徹底打敗這些弟子證明自己正確那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這樣一個能夠頓悟的弟子,然後由這個人將那些背叛的弟子全部剷除。”
明虛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六祖本來已經病入膏肓,後來又被十八聖僧偷襲,即便靠著神通能暫時保住xìng命,可是這麼多年難道他還能活下來嗎?”
“這可不一定,對六祖來說涅磐本不是一件壞事,所以那重病倒未必是他消除不了的,你想想釋迦摩尼若是對著塵世尚有留戀他又怎麼可能病死,我想六祖應該也是這樣,本來已生無可戀,可是弟子們的背叛倒是給了他留下來的理由。當然六祖也可能真的死了,但是即便那樣以他的法力留下神識來尋找弟子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這樣弟子明白了,我這就上菩提院請求監視這個張守義的差事,但願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知道了青山寺最大的秘密之後明虛曉得張守義如果真的和六祖有什麼瓜葛的話那就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到時候自己的xìng命恐怕真的就保不住了。
………【第十章 鬥毆】………
白眼向人多意氣,
行李亦須攜戰器。
出來似有凌雲勢,
乃能略展狂僧意。
張守義沒有想到他的求學之旅首先就碰上了老生對新生的欺凌,當他和鐵川到船上拿了被子行李來到東山書院的時候,就看見書院的大門口站著兩個瞎子在那裡高談闊論,兩個人在門口一站只留下了很窄的一條通道,可是鐵川背了那麼多行李根本就不可能擠進去,張守義看著那兩位殘疾人明豔無匹的容貌不禁深深的為他們的缺陷感到遺憾,要知道如果不是眼珠上沒有雙瞳他們都可以稱為不亞於謝林的美男子。
聽他們兩人談興頗濃張守義也不忍心打斷他們,於是讓鐵川把行李暫時放下然後坐到一邊旁聽。結果還沒聽上幾句張守義就發現這兩位的關係很是不友好,雖然由於學識有限兩個人的談話他大概有一半的內容不是很明白,可是從兩人的語氣中他還是很快就聽出了其中諷刺的味道,同時他也判斷出這兩人都是東山禪院的學生,也就是說以後大家都是同學了,這樣的認知讓他覺得自己應該加入到他們的談話中去。
“兩位師兄好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