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打擊對明虛可以說是頗大,“還請師傅救我。”說著就跪倒在地。
“你也用不著太擔心,事情畢竟還沒到那一步,說到底還是你師祖死的早,要是咱們在菩提院有人也就不用這樣擔驚害怕了,這個年輕人來到青山寺這件是比你想象中的要大的多,所以對你來說不管是福是禍你都躲不過了,唯今之際你不如討個差事去監視此人,雖說菩提院多半還會另派人進行雙重監視,不過你在第一線如果出了什麼事總比閉眼等死要好一些。”
聽到師傅如此一說明虛終於忍不住了,他一邊嗑著響頭一邊問道:“信真師叔說我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剛才聽師尊的話裡也有這個意思,能否請師傅將其中內情告訴我,我發誓讓它爛在肚中,這樣總好過死了都不能不閉眼。”
看著弟子淚流滿面的樣子明虛的師傅也有些不忍,“唉,你一定很奇怪我們青山寺的開山祖師是靠頓悟成佛的為什麼他們對另一個可能頓悟的高人如此戒備。”
“我猜是因為菩提院的長老們不願意一個外人凌駕於青山寺之上。”看到師傅願意回應自己的疑惑,明虛趕忙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哪有那麼簡單,禪宗的衣缽自八祖之後就不知所蹤,況且青山寺至高的地位一直不被北方的寺院所承認,不要說這小子可能只是頓悟禪理就算已經真的成佛,他也不能爭奪本寺的領導權,至於禪宗正溯就算他能爭到對我們也並無什麼損害,他畢竟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座寺,我們在法理上仍然講求頓悟,把九祖的頭銜給他我們卻可以壓倒北方所有的寺廟,何樂而不為。”
“那究竟是為什麼呢?”
“那是一個很久遠的故事了,”老和尚說著壓低了聲音,“六祖靠頓悟成就了通天的本領,可是這個本事他卻沒有辦法傳授給弟子,所以一直以來六祖都只能將他領悟來的神通加以解釋教給弟子們,弟子也透過勤學苦練來增長自己的修行,一直到現在我們還是這樣的,對我們來說這樣的師承相傳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對於六祖來說他顯然並不滿意,據說他一邊教授弟子一邊尋找能夠悟xìng成佛的衣缽傳人,”說到這裡老僧又是長嘆了一口氣。
“若是他找到了這樣的傳人相信六祖的那些弟子們雖然不太滿意可是畢竟師傅就是靠頓悟起家的,所以應該也不至於有太過激的反應,可是像那樣的天才哪有那麼容易找到?結果六祖一直到病勢沉重卻仍然沒有立下衣缽傳人,當眾弟子在病床前請求他授予衣缽的時候六祖卻說眾人無人能繼承其衣缽,所以他準備告知天下不再將禪宗的衣缽繼續傳下去,這自然令眾弟子大失所望。要知道在那個時候雖然六祖的十八名弟子個個有一身不凡的本領,青山寺十八銅人的名頭在江湖上也打的非常響亮,可是當年六祖攜禪宗衣缽南下大大的得罪了北方的寺廟,再加上六祖生前與各方勢力的爭鬥那個時候的青山寺樹立了很多強敵,其中不少人聽說六祖行將不治的訊息都蠢蠢yù動,而這個時候連禪宗衣缽的大義名分都一起失去那對青山寺自然又是一次更沉重的打擊,結果是兄弟們一商量就在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把六祖給結果了。”
老僧的語氣從頭到尾都是那麼平淡,可是停在明虛的耳朵裡卻彷彿一連串的炸雷,“六祖是被青山寺十八聖僧給殺掉的?”一瞬間一連串的偶像在自己面前破滅即便對一個看慣了世事滄桑的老人來說也是個太大的打擊。
“你就是那樣不成熟啊,所以我才不願意把這件事告訴你,十八聖僧雖然謀害了六祖,不過他們倒也不全是為了自己,在結果了六祖之後他們就公推大師兄繼承了衣缽,後面十八聖僧的那些事蹟你應該是耳熟能詳了,不管怎麼說十八聖僧保住了青山寺,如果沒有他們也就沒有今天的局面。”
“是,是。”明虛仍然有些魂不守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