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好了。對了,我叫楊逸桀,楊逸凡的弟弟,他說他在路上看到你,就把你帶回來了。但是我很懷疑他的說法,你真是他在路上撿到的嗎?怎麼我都撿不到像你這麼漂亮的美眉呢!”
逸桀自顧自地說話。他不認為躺在床上的人會回答他任何問題,從她滿臉戒備的神情看來,她根本不信任眼前的環境。
為了減少她的恐慌,他只能以輕鬆自語的方式說話,雖然這樣很像是對著空氣講話的白痴。
“好了。嗯,看來我的包紮技術還是一樣高明!自從我當了醫生之後,就很少幫人包紮了,因為在醫院裡有漂亮的護士美眉負責包紮。現在我挺感謝我老哥老抓那些小動物讓我練習,要不然我可能不知道該拿你的傷怎麼辦。你應該餓了吧?等一下我要我媽媽煮碗粥讓你嚐嚐,我媽煮粥的技術一流喔。你稍等一下,待會兒我再來找你。”
逸桀收拾好醫藥箱,正準備離開。
“……謝謝……你。”
那聲音很小,小到若不細聽根本就會被人忽略。
“不用客氣。”逸桀聽得出那聲謝謝里,有絲哽咽。他給了她一個安慰性的大笑容,走到她身邊蹲下身說:“要加油喔,趕快好起來。”
當房間只剩下她,緊懸在眼角的眼淚才終於滴落,她的眼淚是慶幸,慶幸著她真的逃出來了,這個陌生的房間、陌生的男人、陌生的氣味,在在都印證了她成功脫逃的事實……這事實,讓她鬆了氣。
她和著眼淚、懷著鬆懈的情緒,緩緩失去意識。
在現實與夢境的迷濛之中,她恍惚覺得有雙溫暖的大掌覆在她臉上,有個人以很輕的掌力拭掉她臉頰的殘餘淚液。是那個要她趕快好起來的男人嗎?似乎不是……她很想睜眼看看是誰。
只是,疲累的她絲毫使不上半點力,撐不起眼皮望一眼擁有溫暖掌心的人。
她面對的是一個陌生環境,然而眼前卻是好幾年來第一回能讓她放心入眠的環境。她好累、好累,需要好好地、久久地睡上一覺。
兩個星期後。
“小若殊,猜我給你買了什麼?”
逸桀有一半的身體都還沒跨進餐廳,高分貝的聲量就已經先宣告了他的存在。
若殊逐漸習慣逸桀的大而化之,她仍安靜坐在椅子上,喝著楊媽媽要她喝光的湯。
兩個星期過去,除了問她的名字與年紀,沒人問過她任何私人問題。
譬如,她打哪兒來?有什麼樣的家庭背景?經歷過什麼事?
所有人對待她的方式,仿如她生來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般自然,他們甚至不問她身上的傷。
他們似乎有著共同默契,絕口不提對她的好奇;她當然明白他們對她是好奇的,由他們偶爾探究似的張望眼神,她能猜測到那些眼神背後藏了許多沒問出口的疑惑,畢竟她是個突然闖入的陌生人。
然而,他們全都體貼地不做任何刺探。
她感激著他們能不問她問題,因為她根本沒能力向陌生人“陳述”遭遇,至少現在的她沒辦法。所以她十分感激他們的體貼,若不是這份體貼,她可能無法自在地處在這個陌生環境。
從她醒過來至今,她不斷地慶幸著那天夜裡遇見的人是楊逸凡。
“我今天拉著小草,死求活求的,她才答應陪我去逛大街,我們幫你買了好幾套衣服,連貼身衣物都買了哦。我看你跟小草的身材差不多,size應該也沒差多少,我買了32B的內衣,專櫃小姐說如果不能穿,她願意破例讓我換其他size,我想她八成是迷上我這張酷酷、帥帥的臉了。你都不知道為了你,我出賣了多少色相,一邊要苦苦哀求小草陪我逛街,一邊還要忍受專櫃小姐對我流口水,唉!”
她正要送到嘴邊的湯匙,因為逸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