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過一兩個黑衣刺客與阜平水軍的身影,隨著江水浮浮沉沉的,也不知是死是活。
倒是看不到阜平水軍的軍艦,還有昨夜裡見到的黑衣人所乘的那種柳葉輕舟。
我轉頭問齊晟:“救援的人什麼時候能趕過來?”
齊晟正倚在石壁上閉目養神,沒搭理我。
倒是一旁的茅廁君輕聲答道:“得看來的人是禁軍還是水軍。”
我想想也有些明白了,昨夜裡水軍損失慘重,若是要大規模搜救我們也得重新從阜平調兵才行。可若是再等著禁軍來救,那就說明這訊息得先傳到行宮再說了。
我瞥一眼齊晟,見他一直閉目不語,面上神色更是有些蕭索,心裡不禁有些納悶,暗道這小子是怎麼了?不至於折條胳膊就這樣啊,這不都給他接上了嗎?
我一時想不明白,乾脆也不再想,重又轉過頭去觀察江面上的情況。看了一會忽見江中飄過來幾名水軍軍士,似也想要在那處淺灘上岸。
我又驚又喜,忙轉頭喊道:“哎!游過來了幾個水軍!”
齊晟雙目猛地睜開,眼中凜冽之色暴漲,低聲厲喝道:“下來!”
我一怔,還沒反應過來,茅廁君已是從旁邊一把把我拉下了山石,藏身於山石之後。
這是怎麼了?水軍也不可靠了?
那邊茅廁君卻是忽地輕笑了一聲,問齊晟道:“怎麼?阜平水軍中他也安插進了人手?”
齊晟沒說話,只冷冷地看著茅廁君。
我腦中迅速盤算著,一個人影突然閃過了心頭,當下失聲問道:“是趙王?”
齊晟與茅廁君兩個人俱都沒有應聲,仍“深情”地互望著。
我忽覺得有些膩歪起來,這都什麼時候了,他二人偏偏還要玩著這種“說話說半分,剩下靠眼神”的把戲!有完沒完?把話說透亮了能死嗎?
我伸手擋在了他二人之間,冷聲道:“眼神殺不死人,內部矛盾回去以後再解決,現在都來給我捋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看到底是誰來做的這個黑莊!”
齊晟與茅廁君都有些驚愕地看著我,我沒心情再和他們兩個眉來眼去,直接說道:“我還不想死!所以,現在我問,你們來答!”
我轉向齊晟,問:“那個李侍衛到底是不是你的人?”
齊晟面色有些僵,不過倒是點了點頭:“是!”
我的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前的傷口,又轉頭問茅廁君:“那搖船的舟子呢?是你的嗎?”
茅廁君搖頭:“不是。”說著轉頭看向齊晟。
齊晟也搖了搖頭,神色有些意外。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OK!算趙王身上吧。”
我繼續問:“那江邊圍殺我和楊嚴的黑衣人呢?你們誰派的?”
齊晟這次沒說話,側臉看向茅廁君。
茅廁君老實認了:“是我。”
我強忍著沒衝他比中指,繼續問:“昨夜裡的黑衣人又是誰派的?”
齊晟與茅廁君兩個都沉默下來,過了一會,齊晟淡淡說道:“應該是老五了。”
我盯著齊晟的眼睛,又問道:“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怎麼落水的?”
☆、第 33 章
齊晟的眼神微微閃爍,卻是避開了過去,繃緊了唇角不肯回答。
我倒也不是非得要他一個答案,反正事情問到了這裡已經出了個大概,分明就是齊晟與茅廁君兩個是“鶴蚌相爭”,然後遠在盛都的趙王那裡“漁翁得利”。
我心中一動,又問茅廁君道:“這麼說來,那日擊球賽上,趙王妃江氏馬鞍下的鋼針也不是你放的了?”
茅廁君搖頭:“我何須對個女人下那種手段。”
我卻想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