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是,掃興!”
可憐那兩撥人,估計嚇得不輕!楚言不忍責備,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留起小鬍子,模樣老成多了,怎麼還是這麼咋咋呼呼的?這個樣,皇上怎麼放心把要緊差事交給你?”
十四阿哥翻了她一眼,問道:“你要我在你面前,也裝模作樣?”
“呃,用不著。”
“那不就結了?”安靜了一會兒,十四阿哥似被勾起什麼心事,嘆了兩口氣:“沒變的是你。還是同你說話鬆快。”
十四阿哥問起入京後的住處。楚言便說:“四福晉盛情,早早預備下了,才讓四爺告訴我,不好推辭。四阿哥府裡的弘曆弘晝和怡安同年,若能玩到一塊兒,倒也能省點心。”
十四阿哥想了想,點點頭:“四嫂是最體貼溫厚不過的,有她為你張羅,沒什麼可不放心。四哥不在,也沒人會拘著你。我左右無事,多跑幾趟就是了。卻有一條,得讓我替你接風洗塵。”
楚言笑道:“客隨主便。就是十四爺不開口,我也要到府上叨擾兩頓,瞧瞧訛了我那麼些好東西,可做出了什麼好菜式。”
“你這話若是傳進十四福晉耳朵裡,可是逼她裝病呢。”十四阿哥好笑道:“一聽說你要回來,她就滿處打聽你愛吃什麼不吃什麼,偏你這張刁嘴名聲在外,愁得她嘮叨了幾回說家裡的廚子沒有拿得出手的菜式。”
“哎呀,這可怎麼說?我沒臉上門了。”
“你敢不來試試!她就愛瞎操心,心裡存不住屁大點事兒。你呢,偏愛矯情。回頭,由著你兩個對坐著沒臉。我說了,怎麼招待楚言,我說了算,不用她管,大不了找九哥從人間煙火借兩個廚子。”
“人間煙火還開著?還沒垮臺?”
“什麼話!你自個兒開起來的生意,倒指望它垮?告訴你,生意好著呢,京城裡的飯館酒樓,人間煙火自認老二,沒人敢稱老大。”
“雖是我挑頭開起來的,早不是我的生意了。”
見她神色有些不善,十四阿哥小心翼翼地問道:“九哥又惹著你了?莫不是為著你妹子?我也覺著這三年多,九哥和小九嫂不對勁兒。各幹各的,九哥不再去那別院,小九嫂自個兒在城外接了產業,大半時候都在那邊住著。八哥也是一頭霧水,有心居中勸和,兩邊都是顧左右而言他,使不上勁兒。你可知是怎麼回事?”
她知道底細,卻不能告訴他,冷哼道:“十四爺會不知道你那九哥是什麼德行?還能是怎麼回事?九爺有錢有勢,什麼樣的女人弄不到手?寒水當初就是上了他的當,這些年,新鮮勁兒過去,寒水年長色衰,好在還存了幾個梯己錢,不用看他臉色過活。”
十四阿哥想說事情看著不象那麼回事,卻知她對九哥成見甚深,早年還同九哥合夥做著生意呢,為著寒水,就沒少給九哥難堪,好容易見面,犯不著為九哥的事兒惹她不快。連忙換過一個話題,說起暢春園附近康熙賜給幾個年長阿哥的園子,每家怎麼收拾的,有什麼特色好處。
“你說,皇上給四爺的園子題了個匾額,叫做圓明園?”
“都是你走了以後的事兒了。四哥那個園子,原來叫做鏤月開雲,就著原有的水澤,挖了個湖,景緻不錯。你看了就知道了。”
那一片地方,她並不陌生啊!福海長堤,藁草叢中散落的殘破石雕,夕照下滄桑沉重。深藏在記憶深處,已然模糊的畫面和人物被翻了上來,遙遠得象前生前世,縹緲得如來生來世。
小兔子餓了,含住怡安小小的手指頭,輕輕啃咬。怡安癢癢得直笑:“媽媽,拿什麼喂兔子啊?”
楚言飄遠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微笑答道:“問你舅舅。”哪個是夢,哪個是真,都無關緊要,擁得住抓得著的唯有眼前。
十四阿哥哪裡就真養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