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正容謝也在場,不可能會發生什麼意外。
侍應生把他們領到了一個封閉的房間,是全景式落地窗的,正對著花園那盞仿古的庭院燈。他們剛坐下不久,便有人推門進來。那人身上還掛著長鏡頭相機,全副武裝,一看便是宴會上請過來
的記者。
容謝笑著跟對方寒暄了幾句,便直接切入正題:“我很少接受採訪,不過今天突然覺得偶爾也要跟媒體打打交道,你說對不對?”
那記者立刻笑道:“那是自然的,容先生你平時真的太低調了,我就是想給你做一個專訪,一直都找不到機會。”
容謝也沒等對方發問,便把將來公司的經營方向闡述了一些:將來的市場畢竟將是資本化的市場,傳統市場已經無法再滿足發展需求。這就是他的理念。記者一邊用錄音筆錄音,一邊又在本子上記下重點,末了,他又問:“容先生,你身邊的小姐是你現在的女朋友嗎?你們可有對於將來的規劃?”
他問得很含蓄,只是說規劃,萬一柳葭只是尋常的女伴,他這樣問了也不算突兀。容謝笑著看了柳葭一眼,當著記者的面同她十指相扣:“計劃是有的,就怕變化趕不上計劃。其實我選妻子的條件很簡單,身家清白,有教養,溫和知禮,就足夠了。她恰好就是這樣的人,所以我會選擇她成為我的妻子。”
記者笑道:“容先生,那真要恭喜你了。”
柳葭卻是心中一震,他說所的“身家清白又有教養”聽起來似乎是在幫她闢謠,她以為她跟王律師被設計了的那件事,他不會知道,也沒有那個閒暇時間去關注這些家長裡短的事情。
等記者離開,柳葭才問道:“這就是你要送給我的禮物嗎?”
“這是給你特意去買裙子的回禮。”容謝微微一笑,“看得出你花了很多心思,所以自然要獎勵你,可是你把我送給你的東西丟了,這麼不珍惜,我又忍不住想懲罰你。”他握住柳葭的手腕,往自己身上用力一拉,柳葭便只能手忙腳亂地維持住平衡,死命撐著輪椅的扶手,才沒有直接坐到他身上去。
他的燙傷還沒有完全好,要是又被弄開了傷口,那可就是罪過了。柳葭想來想去也不明白自己精挑細選這麼一條相似的裙子,怎麼可能還會被他看出不同來,她皺了皺眉,抱怨道:“你不覺得你一個大男人這麼注意女人的衣著,這點根本就很奇怪啊。”
容謝碰了碰她的披肩:“本來我是沒注意到的,可是你總在拉披肩,小動作都這麼明顯了,我怎麼還會想不到。”
他說話的時候,柳葭又下意識地攏了一下披肩,讓垂散下來的流蘇能夠完全蓋住背後用別針修改過的痕跡,她很快也留意到自己這個動作,愕然片刻後還是笑了:“原來是這樣。”
——
回程的路上,柳葭還是忍不住要確定他之前跟記者說的那些話的意思:“你跟記者說了這麼多,其實跟我的裙子沒關係吧,你之前就決定好了?”
“是,不過你打算怎麼處理那件事?”容謝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你跟我在一起,總歸會有很多紛爭,也會有很多麻煩。我其實不應該讓你跟我一起面對這些,我想用自己的能力保護你,但很遺憾,有些時候我也無可奈何。我沒有保護好以諾,但是我不想因為我的失職,最後再讓你受到傷害。”
他的名聲一直都不太好,如果她跟他在一起,那麼旁人就會把同樣的標籤貼在她的身上,對於這點,他心疼柳葭,卻沒有辦法不讓她站在他的身邊。他們的愛,總是帶點互相傷害最後又血液相溶、相濡以沫的悲壯。
“也許,你沒有想過,我可能不需要你保護。”柳葭試探道。她看了看他平靜的表情,他似乎並沒有很在意這句有點撇清關係的話語,她方才繼續說了下去:“我不想站在你身後,不想只看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