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隨口問問。”
這件事,她自己就能處理,根本不必讓容謝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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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王律師又給她打了兩個電話,再三確認了她打算把錢全部都捐給當地的子弟學校這個決定,不是純粹開玩笑的,也不是一時衝動不會事後覺得後悔。柳葭毫不猶豫地給了肯定的答覆。
她拿著這麼大一筆錢,其實也沒有什麼用處,她並不重物慾,樸素點也能過,奢侈點也能過,並不會帶給生活太大改變。可是她父親這邊的親戚要是知道這件事,還不得氣瘋了,不僅僅要氣瘋,恐怕心痛地都要滴血。
有錢難買她喜歡,她就是喜歡扔錢看他們跳腳。
王律師見她這樣堅定,便公佈了這個訊息。果然,釋出那些照片的人頓時憤怒了,指責她用別人的錢做慈善。一時間,輿論便分為兩部分,雖然有人依然罵柳葭是狐狸精,可是還是認可了她這個做法。
她看著回覆漸漸兩極分化,嘴角帶笑,異常愉悅。
容謝見她一直對著手機,臉上還一直掛著笑容,不由湊過去:“手機有這麼好看?”
柳葭連忙把手機藏到一邊:“這些東西,你不會喜歡看的。”
容謝忽然道:“我今天去了醫院,醫生說我的腿還是有知覺的,以後慢慢會好起來。”
“不著急,慢慢來。”
容謝頓時詫異,他的腿難道都變得不重要了麼,她的回答竟然如此心不在焉。他慢慢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輕聲道:“我真的希望快點好起來,我想,你也是這樣想的,對嗎?”
柳葭推了他一下:“你別動手動腳,萬一我碰到你燙傷的地方怎麼辦?”
容謝的回答是直接扳過她的臉,吻上了她的嘴唇,順手把她的手機給扔到另外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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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謝所說的應酬的場合是一場婚禮。她對著鏡子左看右看,自認為根本看不出兩件禮服之間的破綻,本來禮服的背後因為用別針做了些固定,還能看到顯現出來的褶皺,可是如果用披肩覆蓋在肩上,正好能把這細微的差別完全遮擋住。她覺得這樣一來,容謝根本看不出這條裙子不是當初那一條了吧?
她攏了攏身上的披肩,輕盈地走到容謝面前,彎下腰按住輪椅的扶手:“你看我今天這樣打扮可以過關嗎?”
容謝拉住她的手,稱讚道:“很美。”
其實他們這類人的婚禮,少了一些溫馨感和個人風格,最主要就是要大肆操辦,把所有的合作伙伴或是對手邀請過來。容謝現在還要依靠輪椅行動,也不可能頻頻出現在顯眼的地方,他們便尋了一個角落,偶偶細語不斷。
中途柳葭離開,去餐車那邊拿冷盤,便聽見一對穿著精緻禮服的姐妹在輕聲議論:“容家的大少爺算是在上升期了,連我父親都說他不錯,做事漂亮,可惜就是腿瘸了。”“就是啊,別的也沒什麼,可就是殘廢了,這要讓我嫁給他,我根本就接受不了。”
柳葭輕輕咳嗽兩聲,她們便立刻住了嘴,轉移話題遊蕩到別處去了。
淑女在人背後不可說人閒話,但只要是人就止不住八卦的心,只是被她聽見,還是會覺得難堪。柳葭回到容謝身邊,微微一笑:“你現在可出名了。”
“好的還是壞的?”
柳葭想了想,回答:“應該算好的吧,我剛才聽見幾個世家小姐在議論你。”
容謝摸著袖口的袖釦,似笑非笑:“恐怕是在議論我的腿吧。”他頓了頓,又道:“不過看在你如此貼心的份上,我也有件禮物準備送給你。”
柳葭心中訝然,她想象不出來他還準備再送她什麼,她已經有戒指了。只見容謝招來侍應生,對他低聲耳語了幾句,侍應生便彎下腰示意他們跟著他走。柳葭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