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隨後江梅也立即坐上了馬車朝著江府駛去。
馬車在經過崢樂臺時。江梅看到了一輛熟悉的馬車。看來九皇子在崢樂臺了。江梅於是準備去會一會他。
自若雪身死那晚之後,蕭墨琤便再也沒有去府上找過江梅了,他心裡一直很愧疚很自責,而且非常懊惱。一貫瀟灑的蕭墨琤這次不瀟灑了。因為他意識到是自己一直以來的任性和放肆讓江梅在那晚陷入了危局。
沐簫和倒是去她府上看望過她一次。那時的江梅依舊沉浸在失去的痛苦之中,整日恍惚不能言語,看在沐簫和眼裡。也疼在心裡。
此時,兩人正一邊下棋一邊喝著溫酒,而華纓則一臉輕笑著給二人布子。
“河界三分闊,智謀萬丈深,不知道殿下和世子又在布何局?謀何域?”江梅淺笑清和地走進雅間,舉止盡是大氣從容。
雅間的三人聞了這雅亮的聲音俱起身相迎,沐簫和一轉頭便看到了一襲淡藍袍子披身的江梅,見她一臉寧和淡然,心裡也放下心來,
蕭墨琤帶著絲苦笑地怔怔望著江梅,眼眸中更是埋藏著複雜難言的情緒。
立在兩人身後的華纓也頗為擔憂,自江梅做了她與沐簫和的媒人後,她對江梅已經沒什麼敵意了,那晚的事,她僅是聽聽也覺得心驚動魄……。
江梅見三人的神情,面上有絲苦笑,心裡也頗為內疚,為了解這憂愁,江梅便抬眉笑道:“怎麼,幾日不見,殿下認不出來小梅來了麼?”江梅笑著看向他,一臉揶揄。
蕭墨琤聞言苦笑一聲,怎麼可能會忘了她,恰恰是時時刻刻惦記著她,那股思念放在心裡如酒愈釀愈濃。
蕭墨琤也難得的被人打趣到不知怎麼回應,只得溫言道:“外面很冷吧,快些來坐在炭火旁烤烤!”說罷抬手將她拉了過來。而江梅身後的若雲也適時地將她的披風拿下,扶著她坐下。
“都好些日子沒見姑娘了,不知道姑娘身體可好?”華纓柔和地看著她,出聲問道。
江梅溫溫地看著她,心中一暖,她一句詢問倒是驅散了她心中不少疲憊…。。
江梅淡笑回道:“多謝姑娘,一切安好!”
隨即她想起一事便偏頭問向右側的沐簫和,“世子,不知道蘭英身子可大安了?”
沐簫和還未回她,悶了好一陣的蕭墨琤倒是插話道:“蘭英的身子骨好得很,你不用擔心她,倒是你自己,可要多注意,上次的傷口可都痊癒了啦?”
蕭墨琤眼中帶著幾絲繾綣問道,他最近一直在琢磨,怎樣才能設法讓他父皇和母妃同意他娶江梅,他剛剛還為此事與沐簫和商談了半天,不過他見沐簫和有些悶悶的,二人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沐簫和一見蕭墨琤的神情便想起了他剛剛的那番話,想不到蕭墨琤愛江梅至斯,身為皇子居然還一心想娶江梅為正妃,那樣的勇氣似乎是自己不曾有的。
只是沐簫和想起自己已經是有家室的人,所有的年少輕狂已成過往,自從玥瑤死去之後,他的心境已經如一湖靜水,平淡無波,只是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刻,會吹一首曲子,對著遙遠的夜空宣洩自己的一絲哀傷和淡漠。
面對蕭墨琤快柔出水的眼神,江梅有些不知所措,蕭墨瓖那晚的話又迴響在耳簾,他真的已經那麼在乎自己了嗎?
可是她完全給不了他任何承諾,更不可能做他的妃子,如果當初還想著嫁人的話,那麼自己早就回到那個人的懷抱了。
“都已經好了,殿下放心吧!”江梅一邊回應著蕭墨琤,一邊裝作無意地瞅著一眼沐簫和,她看著嘴角掛著一絲笑意但是仍舊夾著些許憂愁的沐簫和,神情微動,是的,他不可能了,而蕭墨琤也不可能。
“殿下,如今六皇子一死,殿下有何打算呢?”江梅決定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