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本王下不來臺!”

明明是你先得罪人家的好吧?別說的你自己那麼無辜!蔣青看了一眼溫柔如水的男人,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寶二爺,你自求多福吧!

到底誰跟誰賠罪?

“什麼?北靜王請我去赴宴?”前一刻還在床上爬著看書的寶玉立刻炸了毛,噌地一下子跳了起來,把襲人嚇了一大跳。

“……是,是啊,快點吧,管事的在外面等著呢。”襲人轉身就去準備出門穿的衣裳,甚至連頭冠都準備好了,寶玉看了那衣服一眼,咚地一聲又躺回到床上,兩手枕在頭後,一張臉堪比苦瓜。

“小祖宗,怎麼又躺下了?”襲人過來拉他,被他一把甩開,“去告訴他們,就說我昨天受了風寒,大夫讓好好養著,不能出門。”

“……這是要別人都還好說,來的可是王府管事,能推嗎?”襲人為難地看著他,縱然是個丫環,也知道官大一級壓死人的道理。

寶玉冷笑:“皇上家還不使喚病人呢,不去!你找人去知會鳳姐姐一聲,讓她準備點賞錢,替我打發了!順便,再讓他給我請個大夫……”

“好!”襲人擔憂地看著他,轉身去找鳳姐了。

鳳姐立即派人把管事給打發了,然後還真請了大夫來給寶玉瞧病,結果沒眨眼時間,賈母王夫人寶姐姐林妹妹,能來的都來了。

大夫把了把脈,無事,再把,正常,要實在說出點問題來,那就是心思鬱結,虛火上升,說白了,就是有點上火,於是,他老人家搖頭晃腦噴了一大串專業名詞,把眾人給繞得雲裡霧裡之後,開了一劑敗火藥言,然後拿著璉二姐姐發放的賞錢屁癲屁癲地走了。

水溶聽到管事的回報,說賈寶玉病了,只是冷笑一番,連話都沒有說。

第二天,賈政在街上就“偶遇”了蔣青,蔣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把稍存的那麼一丁點良心給藏起來之後,惋惜地看了賈政一眼,開始搖頭嘆息。

賈政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大人,何故如此看著學生?”

蔣青左看右看,然後拉著他到了一個偏僻沒人的角落,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大人,您家二公子到底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不就是被王爺說了幾句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何故如此記仇?”

記、記仇?跟北靜王記仇?賈政驚得目瞪口呆,急忙彎腰施禮,連道:“不敢不敢,犬子雖然莽撞,但也萬不敢對王爺不敬!”

“我還能騙你?”蔣青冷冷一笑,“當時他對王爺冷嘲熱諷不說,還甩袖子跑了,王爺念他畢竟是個孩子,不忍心計較,特意備了酒席請他赴宴,希望他摒棄前嫌,重修舊好,他可好,竟然稱病不去,這不是讓王爺下不來臺嘛!”

賈政聽他這麼一說,嚇得腿肚子直哆嗦,一連聲地說:“誤會,誤會,寶玉的確是病了,還請了大夫開了藥,怕把病氣過給了王爺,真要那樣,萬死都難辭其咎,等他病好了,一定親自登門向王爺請罪!”

蔣青嘆了一口氣:“如此最好,雖然王爺心胸寬廣,但畢竟也是尊貴慣了的,你見他幾時低聲下氣去給別人示過好?”

言外之意,令郎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真要為了這麼點小事傷了兩家的和氣,實在是太不值當的了。

只是,在說王爺“心胸寬廣”和“低聲下氣去給別人示好”的時候,蔣青覺得連他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看著賈政滿頭冷汗擦也不敢擦的狼狽模樣,大嘆一聲缺德,十分地於心不忍——他果然還是太善良了,嘖嘖,怎麼就跟了那麼一個黑心黑肺的主子?

“多謝大人提點,學生銘感五內,這點東西不成敬意,還望大人在王爺面前,好言……”賈政哆哆嗦嗦地從懷裡掏出一塊懷錶,外殼是鏤空雕花的羊脂玉,掛在腰上當玉佩也是非常精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