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忙,我在這兒休息一會。”
“好。”
休伯特還真的應了下來。果然,即使在這種時候,他還是習慣性地和生意上有往來的人略微交談幾句。
如同宋伊喬瞭解到,休伯特的父親在一次出行中遭到襲擊,為了保護家人膝蓋受到致命的傷害,從此需要輪椅才能進行活動。當時的休伯特只有十四歲,以一己之力排除萬難後壓下所有反對的聲音成為了費爾羅的庇護所,也就是繼父親之後的下一任教父。
費爾羅的榮耀和苦難從此都和這位年輕的黑手黨緊緊綁在一起,密不可分。
宋伊喬在網上搜尋過他的資料,可惜的是大家對此似乎都非常和諧的保持緘默,寥寥幾篇文章講述的也是關於他如何成為新一任教父的傳奇歷程。
關於休伯特的個人資料更是少之又少,除了談到他似乎生活低調,不喜社交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宋伊喬想破頭也想不出為什麼這位呼風喚雨的教父對她情有獨鍾,一副緊追不放的架勢。論相貌,比她漂亮的女人多了去,論才華和名聲,她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沒什麼特長,至今都掙扎在溫飽的第一線。
所以休伯特到底是哪根筋出了問題?
宋伊喬鬱悶地喝了幾杯酒,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空腹沒有吃東西,她搖搖腦袋,一時有些發暈。突然,她的視線中出現一位熟悉至極的人——夏洛克·福爾摩斯!
他來這裡,如果不是不得不應付的交情,就是又有案件出沒了。
宋伊喬走到跟前,藉著酒意挑眉問道:“福爾摩斯先生在這裡做什麼?我以為你打算與世隔絕孤獨終老了呢。”
夏洛克的視線集中在她微醺的酡紅的臉頰,平日善於諷刺的屬性像被突然關閉了似的,對宋伊喬微微失態的表情不作評價。
“你為什麼不說話?”
“和酒鬼交談並不是明智的決定。”
宋伊喬不禁笑起來:“請放心,我的神志非常清醒,不信可以證明。”
夏洛克不置可否地望著她。
“我有幸能和你跳一支舞嗎?”宋伊喬歪著腦袋伸出一隻手,指尖細長白皙,指甲飽滿而有光澤,“以上帝的名義發誓,我會是個很好的舞伴。”
“……”
夏洛克心裡一動,破天荒選擇性地將案件暫且放在一邊,握住宋伊喬的手。
面板相觸的溫熱令兩人都有些晃神。
宋伊喬瞟到某一處,酒精帶給她的失控逐漸消失,也意識到這個舉動有多麼不恰當。若是休伯特追究起來,夏洛克恐怕也會遭到飛來橫禍。
夏洛克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眼睛裡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為了生命著想,建議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果然,不用提示,他也瞭解得非常透徹。
“……謝謝你。”她咬唇,露出微笑,說出的話卻是冷靜而認真的,“但我要說,如果我今晚發生意外,哪怕是死亡,你也不要去探尋原因。”
這一潭渾水不應該再攪進更多的人了。
但是若她被殺害,以夏洛克對案件追根到底的性格,他不會熟視無睹的。並不因為受害者是認識的人,而是他的天性,他必定會做出的選擇。
夏洛克聞言沉默不語。
“如你所說,有時候好奇心會害死別人。為了你的家人和朋友——福爾摩斯先生,不用我說的太多了吧。”
宋伊喬的又向某處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遺憾地說道:“抱歉,看來今天是沒辦法了,希望下次還能有機會。”
她抽回手,走向大廳的酒水處,那兒站著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溫文爾雅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無害。他等待宋伊喬過去,兩人不知交談了什麼,英俊的臉上露出溫柔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