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著身子,說著話就已經到了廚房,花千骨本要做些吃食,可一進門就發現大灶上正冒著熱氣,開啟一看裡面放著好幾籠小點心。
母子二人吃驚過後相視一笑,花千骨抓緊機會教育兒子道:“你看,你爹還是疼你的吧。”
“嗯!”他心裡也是暖暖的,勞心勞力了一晚上也是口乾舌燥肚子餓,他知道爹爹的手藝不比孃親的差,急忙吃了幾口後便將小點包好,“孃親,我下殿去了。”
突然之間,他決心要發奮圖強,再不讓爹孃擔心了。
花千骨也鬆了口氣,適才言兒下殿時她又度了好些真氣過去,免得他今天上課吃力,畢竟晚上還要繼續抄書。
這下她倒覺得累了,連東西也懶得吃,還是回去補覺吧,希望言兒能好好表現,吸取教訓,不要再惹師父生氣了。
跑回寢殿,她將自己摔進綿軟的大床上,連衣服也懶得脫,師父不知道去哪了,估計去與掌門他們議事了吧……
被子好軟,上面還有他的味道。花千骨甜甜地一笑,就急著去找周公了。她本來就愛犯懶,以前做徒弟時是為了好好表現,後來做妻子就被慣出了壞習慣,時常睡到日上三竿才肯起床。昨晚竟破天荒地連眼睛都沒合過,此番她是狠狠地睡了。
醒來時自己已換了衣物,裹在軟和的錦被中。她翻了個身,睡飽了可真是好舒服啊,神清氣爽。
“師父……”她抱著被子,懶懶地喚著,聲音不大,像貓咪在哼叫。
“醒了?”他出現在她身邊,揉了揉她的發。
她移了身子趴在他膝上:“謝謝師父。”
“傻瓜,謝什麼呀。”手中多了一把梳子,梳著她凌亂的發。
花千骨頗為享受地閉著眼睛道:“謝謝你對我和言兒那麼好啊。”她當然知道,他為他們做了早飯、把她塞進被窩、擔心她難受還度了真氣給她,昨晚怕是讓他擔心了。
“你和言兒是我最重要的人。”
這話可夠煽情哦,她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想到昨晚白謹言的戲言,笑著道:“言兒說了,師伯最喜歡你,我們可都沾了你的光。”
“胡言亂語。”
“他還很不服氣,因為我覺得你比他好看。”
“不正經。”
“你說誰不正經啊?”
“哎,不要鬧啦……”
她不管不顧地直起身子亂扭動,三千髮絲纏繞在他手中,烏黑柔順,像無邊的黑洞,明知難測卻無法放手。
☆、鋒芒難避
白謹言的原先佩劍烏金劍被白子畫收了,眼下他使的是把輕靈長劍,來自青峰雲山淵壁之間的楚玉製成,這種楚玉周身漆黑,鑄劍而生後與烏金劍不同的是那種含蓄的光芒更甚,出鞘雖形如廢鐵無龍吟之聲,可天生的精氣卻將眾多仙家兵器的光輝完全掩蓋。
白謹言給它取名叫“霸王”,一聽就極有威力,雖然爹爹不喜歡這個名字,但既然是他佩劍,爹爹也沒有太多反對。
其實他一開始並不喜歡,總覺得不夠霸氣、氣派,待得天長日久後便越發愛不釋手,有時候連睡覺都要抱著,為此花千骨常嘲笑他是劍痴。
劍痴就劍痴,他每次都非常不滿地頂了回去,孃親還是鈴鐺痴呢。她手腕上有一個紅珊瑚串成的手釧,上面繫著一隻小小的琥珀色的鈴鐺,雖然鈴鐺上滿是裂痕可孃親卻愛得跟什麼似的,聽說這是爹爹送的。
他沒聽爹爹說過什麼情話,可爹爹卻很會送東西,每件珠釵、玩件、衣服等等總有典故和來歷,每次都能哄得孃親感動得泣涕漣漣。
就像這隻手釧,孃親從未拿下過。當時爹爹送禮物的時候他趴在外面的草堆裡偷聽,爹爹說什麼原先這隻宮鈴太大,戴在脖子上像小狗,所以他就玩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