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無害的純潔模樣,這番天真讓白子畫都暗暗咋舌,這還是自己兒子嗎?
“姐姐想要什麼?”
“我只是想與你們一起去看看她。”
“額……就這樣?”白謹言瞬間石化,不能那麼簡單吧,他有些拿不準地看著自家爹爹,拽了拽他的衣袖,您老倒是說句話呀。
“就這樣啊,不知上仙可同意?”
“當然。還請米姑娘告知,我與小兒一定會重重答謝。”白子畫雖未露太多表情,心中卻十分激動,別說要求就是刀山火海他都願意。
“你們隨我來吧。”
一路急行,白謹言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仙家寶地,這女人故弄玄虛老半天竟將他們父子騙到了瑤歌城,是異朽閣嗎?要不是有外人在,他就要歡呼了,東方叔叔威武,竟然能在火陽真火中找到孃親,不愧是……他感到身邊有些冷,自家爹爹渾身冒出的寒氣能將整個瑤歌城冰封了。
“就是這裡。可惜,結界太厲害,我進不去。”米拂輕鬆地雙手叉腰,看著頹敗的街道感慨不已,幸好這個該死金追死了,只是迦然上神少了一個□□,要想恢復又要加多年月了。
“爹爹,我去叫門。”白謹言見自家爹爹有些失神,便自告奮勇地上前。
好像幾百年前,他也是這樣在異朽閣門外徘徊許久,最終踏進去時聽到的是她要答應他的求婚。白子畫的心一下抽緊,緊張得手掌團成了拳。
白謹言剛抬起手,大門便開啟了,一個綠衣姑娘走了出來,朝三人微微一揖,道:“綠鞘在此等候上仙多日了,上仙請進吧。”
☆、瘋傻骨頭
她在前引路,三人跟在身後。人間因災禍而民不聊生、戰亂迭起,只有這異朽閣,縱然灰塵落梁也看不出半點頹勢。綠鞘在一座小樓前停住,道:“夫人就在裡面。”
白謹言一激動就想往裡衝,結果卻被綠鞘攔住道:“還是讓上仙一個人先進去,你們二位再等等。”
“那是我孃親,我為什麼要等?”白謹言有些怒氣,誰說兒子還不能來看孃的?
綠鞘淡淡一笑,眼神有意無意地飄向一旁的米拂,道:“小公子稍安勿躁。”
白謹言之所以沒有再爭辯是因為白子畫給他遞了一個眼色,他覺得裡面有各種資訊,包括看住身旁的米拂。
推開門,屋裡有些昏暗,綠鞘引著白子畫拾階而上,樓上小屋倒是陽光充足,綠紗薄簾後是隱隱有一個人躺在床上。
白子畫剛想過去,就被綠鞘阻止道:“夫人是閣主千辛萬苦救回來的,她身上和臉上都有些傷,雖然都可以治癒,但是……”
“怎麼了?”他剋制住想馬上見她的衝動,耐著性子聽綠鞘說。
“從夫人幾次醒過來的狀態看,似乎神志出了些問題,不知道是不是她腹中的胎兒被人強行打掉有關。所以,上仙最好有個心理準備。”綠鞘按照東方彧卿的囑咐說完後便退了出去,留下這對夫妻單獨而處。
掀開綠紗簾,他幾步便到了她的面前,花千骨還在昏睡中,臉上有幾塊地方覆著草藥,她擰著眉,似乎在夢裡也睡得不安穩。
“小骨,師父回來了,再也不離開你了。”握住她的手,纖纖玉指上還纏著紗布。
睡夢中花千骨嚶嚀一聲,極為不安地抽動了一下。
哪裡疼?他知道臉上和指頭上的傷是被大火燒傷,那身上是不是還有些其他的傷?白子畫又是心疼又是哀傷,輕手輕腳地檢視了她的傷勢後,才略略有些放心,幸好都不是太嚴重,已被異朽閣處理過了。只是,他的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綠鞘剛才的話如一個尖銳的錐子扎進了他的心裡。她從高塔躍下,是因為孩子沒了?還是因為自己要殺金追?
白子畫搖了搖頭,這些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