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能讓他這樣瞎逛下去了,這裡絲毫沒有孃親的半點氣息,老爹總是喜歡自欺欺人。
“爹爹,你知道我來啦?”
“嗯。”
白謹言跳到他面前,笑道:“我帶了酒,咱爺倆喝一杯。”
看著他一手一壺酒,一手是油膩膩的燒雞,白子畫皺眉道:“我沒空。”
見他要走,白謹言拋了酒和燒雞又將他攔下,神情嚴肅道:“這裡哪有半點孃親的氣息,你就算找上千年萬年也不可能找回孃親的!”
“你懂什麼!”白子畫徹底發怒了,一把推開他,這小子成天胡說八道,怎麼沒有?小骨一定在,一定會等著自己的!
“我沒說錯!”白謹言在身後大叫,“你不要再騙自己了,火陽真火能將仙魔燒成灰燼,就連魂魄也……”
“住口!”白子畫渾身劇烈地顫抖著,差點一個耳光甩在他臉上,“她是不是你孃親,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
“我是為了讓你清醒!孃親是神,或許有一天,她自己想通了就會自行集聚魂魄,就會回來的。而我們是仙……”白謹言頓了頓,當火陽真火被撲滅時,他看見白子畫身上薄薄的金光跳動,那是神才有的光芒吧?他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嘆道:“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等她回來。”
“我不想等了。”他喟然一嘆,為什麼她總讓他等,為什麼她就不能等等自己?他走之前與她說過,讓她等等他,可是連一年的時間都沒到啊,沒有她的日子他一天也不想過,從她踏入絕情殿開始,不,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自己這一生就與她緊緊相連了。要解開神諭,總有辦法。
白謹言可沒想到自家爹爹如此複雜的內心,他不通□□,聽到這話還以為他想通了,剛想像兄弟一樣上前拍著他的肩膀一番豪言壯語時,吃驚地發現爹爹的眼角竟滑落了一滴淚。他嚇得呆立當場,饒是再能言善辯也說不出一句話。
“瞧你們父子二人愁眉深鎖,有什麼難事解決不了呢?”林間走來一位高挑女郎,正勾起嘴角帶些嘲諷地看著他們。
這個姐姐有些意思。白謹言這次可沒相中容貌,當然也不是身材,他只是有種直覺,或者說是對女人的直覺,覺得她一定知道些什麼。偷偷瞥了一眼自家爹爹,飄散的灰塵依舊被他吸入掌中。
“這位姐姐好面善,不知有何指教呢?”她不算漂亮,白謹言也覺得不必恭維她,因為漂亮的女人不聰明,聰明的女人不漂亮。
高挑女郎正是逃走的米拂,她雙臂環胸,靠在一棵大樹上,慵懶得打了個哈欠道:“小弟弟,你覺得我會指教些什麼呢?”
白謹言眼見自家爹爹要走,急忙拉住他道:“有關我孃親的事。”他本來還想與這女子周旋一番,如今為了爹爹還是算了吧,有爹爹在怎麼討價還價就與已無關了。
不出所料,白子畫停了下來,似是在等待她的答覆。
“我叫米拂,是花千骨在秀華宮中的貼身侍女。”她一邊說著一邊盯著白子畫。
“米姐姐好。”白謹言看她的眼神,心頭哀嘆,莫不是又看上老爹了吧?
米拂朝白謹言淡淡一笑,這白子畫怎麼一點都不好奇,看來傳言中的長留上仙清高傲岸,冷面冷心一點都沒錯。本還想吊他們的胃口談個好價錢,現在看來是行不通嘍。
“我知道你孃親在哪哦。”她對白謹言說,眼光又瞥向了白子畫,果然,只有關於花千骨的事,才會讓他有一點點動心。
白謹言盡收眼底,不過他很懷疑這個女人的話,但還是裝作一番驚喜地道:“真的嗎?我孃親在哪裡?”
“你們拿什麼來交換?”米拂的眼神又是一陣亂瞟。
白謹言想到一句戲言,難道你要我老爹以身相許嗎?做夢!不過他依舊一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