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後來才死的?”
“是的。宴秀的神力不弱於主神,她只是想要助白子畫成神,消滅小鼎而已。”
花千骨點點頭,宴秀與圖華奎有仇怨,這麼做也很正常。她的腦袋又開始痛了起來,亂七八糟的影像在眼前亂飛,若不是米拂及時扶住她,她就要摔倒了。
米拂暗歎一聲,微微地搖了搖頭,攙扶著她到床上躺下,原先的憎恨變得有些同情她了。“別睡著,躺一下就好,一會兒金追要來。”
花千骨睜開雙眼:“他,他還要來做什麼?難道我的身子他還要得不夠嗎?”
“對於他來說,永遠不夠。”米拂頓了頓道,故意迷惑她道,“幸好你有孕在身。他需要靠這個嫡傳的神界之血去喚醒神界。”
“米拂,你說我什麼時候可以死?”
“永遠不能。”
永遠,真是一個可怕的詞,沒有盡頭,沒有希望。
還沒休息半柱香的時間,米拂便扶著她走出大殿,她轉達了金追的意思,今天要讓她見一個朋友,並說這個朋友對他很重要,囑咐花千骨要好好表現。
花千骨心頭湧上陣陣恐懼,金追的朋友?他是要讓她去陪酒呢?還是去□□?抓住米拂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著,步履如萬金重。
兩人緩緩走上高臺,這座高臺就是花千骨第一次來秀華宮時初見金追的地方。她忐忑地低下頭,這才發現根本看不叫自己的腳,只能看見被長裙裹得緊緊的圓滾滾的腹部,紅豔豔地刺痛眼睛,她已經分不清現實與虛幻,只想儘快解脫。
☆、屍骨無存
身旁的米拂發出一聲驚呼,花千骨茫然地轉過頭,只是這一抬頭之間,一抹純白無暇,宛如明月清風般的素潔落入她眼中。這永遠不忘的容顏,永遠深刻的思念,永遠不止的心跳一股腦兒全冒了出來。永遠太漫長,也太令人心痛。
情不自禁地向他走去,天地間彷彿什麼都不存在,只有他,像從前一樣能救自己於水火,能在原來的地方等著自己。
“師父……”花千骨眼眶含淚,向他伸出了手,想要握住他,想要抱緊他,盼了那麼久,她就知道,她的師父不會死,不會離開她。
白子畫卻倒退一步,笙蕭默再婉轉的說辭他都不會信,六界再多的傳聞他都覺得那是在惡意中傷他的小骨,可現在看到了什麼?她穿得這樣暴露,細白的肌膚上全是深淺不一的吻痕,就連半露的酥胸上都留著紅印,還有那微微凸起的小腹……
喉間嘔出一口血,他再也支撐不住,單膝跪在地上,自己拼了命地想回到她身邊,可她呢,就那麼亟不可待地承歡在別的男人身下!多年的夫妻,竟半刻也離不開男人?白子畫覺得滿心滿腦都被傷心妒忌佔住,又氣又恨,甚至後悔,自己根本不該看到這一切。
花千骨見他吐血,嚇得魂都沒了,下意識地想要抱起他,卻被白子畫一掌擋住。
“別。。。。。。”他頭腦模糊,低垂著眼瞼,不想再看到她,不想再聽到她的聲音,剛剛癒合的四肢百骸又像要散開一樣,冷汗如雨,整個身體彷彿墜在冰窖中。
花千骨愣在當場,她回了魂,呆呆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是啊,你這麼髒,怎麼能去碰他。
“哈哈!白子畫我剛才沒說錯吧,花千骨是我的女人,她肚子裡的是我的種!”金追對這場好戲興奮到了極點,他拍著手笑道,“見你前一秒我們還快活過,她就是喜歡在我身 xia……”
金追的話音未落,就見利劍出鞘,白子畫眼眶泛紅,唇角還掛著殘血,他今天一定要殺了這個混蛋!
兩人從宮中打到崑崙絕頂,又從絕頂上打到高空中,白子畫手中握著的不僅是劍,還有那串宮鈴手釧,宮鈴上有她的血,他便是靠著這個才找到了她,可是找到又怎樣,無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