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女兒口中的大惡人應該是白謹言口中的金追,而這個金追就是一直在小鼎中與自己說話的人。回想當日自己發瘋,白子畫只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從面前飄過,便感覺自己的力量突飛猛進,連骨骼生長的聲音都能聽到。頭腦很快就被控制住,溫柔的女聲有一種魔力,讓他去滅小鼎。
即便他知道這個女聲與三海平原中秀華宮裡的宴秀很像,他也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抵抗,他是一個被@@@@/曹(操)控了的神。只是堅強的意志一直支撐著他,直到在小鼎中見到了主神圖華奎的神魂後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宴秀的鬼謀,她的目的就是毀天滅地。
他獻祭了自己,為了阻止宴秀,卻沒想到宴秀早他一步放出了金追,而兩人抓住了白慎行來脅迫小骨,自己卻在最緊要的關頭離開了她們。
白子畫內疚而痛苦地閉了閉眼,即便全身金光璀璨,卻毫無半點用處。擦乾小女兒的眼淚道:“慎兒別怕,斷指在哪裡,拿給爹爹,爹爹幫你接好。”
“嗚嗚嗚,找不到了。”白慎行又趴進他懷裡,爹爹的味道真好聞,讓人覺得非常安全。
白子畫望著笙蕭默和幽若道:“你們還不準備說嗎?”
幽若一直拿眼瞪笙蕭默,見他一直沉默只好指著他道:“尊上,您問儒尊吧,他什麼都知道。”
“慎兒?”笙蕭默求救地喚她。
白慎行露出手腕上花千骨給她的小宮鈴,剛剛擦乾的眼淚又湧了出來:“孃親不要我們了,她和那個大惡人在一起了……”
雖然想過最壞的結果,但真的如此時,他還是無法接受,她的宮鈴,她一直帶著從未拿下過啊。白子畫身子搖了搖,抱著白慎行的手差點落下,幸好那小丫頭緊緊抱住了他。
“你孃親在哪裡?”
“應該是在崑崙山。”白慎行咬著唇思考道,“他們放我回來時雖然蒙了我的五識,可我覺得就是崑崙山,掌門不信我,因為派出去的人都沒找到。”
白子畫從女兒的形容中已經知道花千骨在的地方是秀華宮,既然是秀華宮又怎會輕易被找到呢。他的冷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又在所有人的認知當中。在他們心中,帶領他們走出黑暗的長留上仙就該是這樣的,泰山崩於前而不形於色,胸中溝壑,天下可定也。
今早的氣氛有些不對啊,金追在花千骨身旁突然驚醒,好像有什麼不一樣的味道在靠近。他拍了拍她的小臉蛋,這個女人越來越沒意思,自上次送了她禮物後就痴痴傻傻,整天呆呆的,能坐著不動一整天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初見時的驚豔早就沒了,現在只覺得無趣至極。
他站起身走出寢殿,瞥了眼她藏在衣服下微微隆起的小腹,暗暗冷笑著,裝得還挺像。
金追離開沒多久,殿門被咯吱一聲推開,米拂扭動著腰肢進來,手中捧著一襲大紅色的長裙,她將火種藏在她的身上後才為她穿上長裙。
低胸長裙,酥胸半露,窄腰的設計更是讓她纖弱的身材盡顯無疑,只是這塞著棉絮凸起的肚子有些煞風景。
“我說我找到宴秀了,你有沒有興趣聽聽?”米拂見她依舊是面無表情,便幫她梳頭挽發,乘機按著金追的吩咐在那雪白的胸前狠狠地捏了幾把,弄出了深深的紅痕。花千骨迷茫地抬眼看了看她,弄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米拂嘆了口氣,開啟妝奩,若不擦些脂粉,這蒼白的臉龐、發黑的眼眶是要嚇死來客的。
花千骨動了動,細若蚊蠅:“她在哪?”
“她死了。”米拂見她投來疑問的目光,一邊撲著紅豔豔的蜜粉,一邊淡淡地道,“宴秀將全部的神力給了白子畫,她自己再也無法成形,如今這秀華宮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全是她。”
花千骨覺得自己的思維有些跟不上:“你是說原本她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