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濃郁的香氣燻的打了個噴嚏。
“你感冒了?”白慕梅皺了皺眉頭,給白雁倒了杯水,優雅地倚在酒櫃前。
“可能吧。”白雁抬起頭,白慕梅的面容在酒吧燈的光線裡面顯得分外嬌嫩,宛若香水百合的花瓣。
1“不好意思,這麼晚過來打擾你。我有點事想問問你。”,白慕梅給自己拿了個杯子,倒了半杯酒,沒說話。
“在我和康劍結婚前,你為什麼沒告訴我你和康雲林曾經上過床、你曾經害得他老婆跳樓自盡?”
“我有提醒過,” 白慕梅不動聲色,就像在說別人的事情,“我說過你配不上康劍,你們的婚姻不會超過六個月。”,“你那是說嗎?” 白雁顫抖著,“我長這麼大,不管做什麼,你從來沒有好奸地贊成過,你不是冷嘲就是熱諷。你瞭解我的個性,越是你反對,我越是要去做好。其實,你是故意激將我,要我嫁給……康劍的?”!
白慕梅慢慢地把杯中的酒喝淨,撩開睡衣,露出雪白的大腿,坐到吧檯上,“你分析得不錯,我是想你嫁給康劍的。”
“為……什麼?” 白雁已經站立不穩了,她不得不扶著櫃子的一角。
“你說呢?”白慕梅的聲音努力保持平靜,但臉色突然變了,“i因為我恨那個癱女人。她既然跳樓,為什麼不死得乾淨些,還要丟人現眼地活在這世上?要不是她,現在的康書記的老婆就是我,就是我!當年,康雲林都說好要娶我了,我在雲縣等他,他回去離婚。結果,我等了二個月後,等到他一通電話,他說我們再也不要見面了,他老婆跳樓致殘了。如果他的老婆活得好好的,或者死得乾乾淨淨的,我們都有希望,可是她是癱瘓了。她是故意的,也只有這樣,才能讓我與康雲林徹底斷開。康雲林從那以後,就把我一腳踹開了。這口惡氣,我怎麼咽得下。事過二十四年,他的兒子送上門來,我當然不要放過那個女人。我就是要與她做親家母,要我白慕梅的女兒整天在她面前晃著,我要她日日夜夜都想起二十四年前的事,疼著,痛著,永不得安寧。”。白雁好想笑,想不到她來到這個世上有這麼大的用處,又是康劍報復的物件,又是白慕梅手中的一根刺,深深插進李心霞的軟肋。
“我真沒想到你還曾想過嫁人,其實你這樣多好,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白慕梅跳下吧椅,給了白雁一耳光。
“我是你媽媽。”
“對,你是我媽媽,剪得斷的是臍帶,剪不斷的是血源。” 眼淚從她的眼睛裡面流出來,她卻一直笑著。
“你從濱江跑回來,就為這事?”
“我不能回來看望下我漂亮的媽媽嗎?哦,還有件事告訴你,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要和康雲林的兒子離婚。””
白慕梅怔了一下。
白雁搖搖晃晃地往門口走,手握著門把手,她覺得自己應該再說點什麼,想了半天,她回過頭,“媽媽,我現在不是你的包袱,對你也沒什麼用處,血緣可能剪斷了。”
她跌跌撞撞地下樓,樓梯裡漆黑一片,她整個人也漆黑的,拖鞋在臺階上啪嗒啪嗒地響著。
“沒有超過半個小時吧?”她站在車邊問司機。
司機剛剛丟擲去買了瓶水和一塊麵包,正嚼的起勁。含著一塊,給白雁開啟車門,看到白雁煞白的臉,嚇了一跳。
“小姐,要不我們先去下醫院?””反正這夜裡也接不到別的生意,司機索性不急了。
“我們現在就去……濱江第一醫院。” 白雁嘴唇、指尖、全身,都在哆嗦著。
司機把麵包嚥下去,上車,發動引擎,車向夜色裡駛去。為了怕打瞌睡,他開了電臺聽音樂。
白雁在音樂聲中迷迷糊糊地閉上眼,一團黑暗裡,她看到自己獨自坐在門檻上,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