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那不是很出眾的側顏在一臉堅毅的神情下卻襯得英氣逼人,有種別樣的硬朗沉穩。
看著這樣的嚴劍,蘇樺忽然覺得,可能是自己太片面,太對舊事耿耿於懷了,此刻的嚴劍給他的感覺就只是像一個隨和可靠的大哥哥,雖然他並沒有言說,但好幾次都是嚴劍替他擋下對手,要不然衣服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掌紋了……
兩人休息一會兒,很快便又上場了。本以為體力恢復,能夠很快解決掉對手,但誰知道對方一人有點急躁,在一次搶籃板中衝得太猛,又跳得太急,煞是嚴劍也是被他撞得一下趔趄,然後狠狠地跪在了堅硬的地上。
蘇樺趕忙迎上去,把他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著。那個撞人的傢伙自感不好意思,也是來詢問,但嚴劍擺擺手,笑著說沒事,那人又逗留了一會兒便走了。
蘇樺看著他還是雲風輕輕的樣子,很是皺眉。剛剛他扶這人的時候,很清晰地感受到他右腳出不了力了,怎麼會不嚴重呢。
抿一下嘴唇,蘇樺蹲在地上,慢慢地把嚴劍的褲腳捲上去,頓時一片鮮紅□□在蘇樺的眼中。
“怎麼這麼嚴重?”蘇樺一邊說,一邊皺起了眉頭。
“沒事,不用理會。”嚴劍淡淡地說道。
“不上點藥很痛的,也很難好,”蘇樺望了一下前方,“醫務室太遠了……”
“行了,沒事。”看著蘇樺緊皺的眉毛,嚴劍還是不想讓這人太擔心了。
“去我宿舍吧,就在附近。”蘇樺說完便把嚴劍的手繞過自己的腦後,用自己的身體支撐著對方。在他無縫隙地靠近自己的一瞬間,青年特有的氣息迎面撲來,讓嚴劍有了短暫的恍惚。
他看著一臉不由分說的蘇樺,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走進蘇樺的宿舍,看著似曾相識的擺設,嚴劍突然一陣感嘆。
蘇樺倒沒有什麼遐想,他把嚴劍的西裝外套掛到椅子上,趁嚴劍不注意的時候往衣袋裡塞了一張東西,然後邊拿藥邊打趣道:“腳上還有傷呢就先不要懷念過去了大叔。”
“你這小子,一會兒大叔一會兒師兄的,話說我有這麼老嗎?”或許是剛打完球,兩個人都挺鬆懈的,說話也隨意點了。
“嗯……就看著挺老。”蘇樺一邊笑道,一邊給嚴劍消毒上藥。
不得不說嚴劍這傷真挺嚴重的,都不是擦破皮了,是擦破一塊肉,虧這人還這麼淡定,難道是神經太大條了?
在蘇樺上藥的時候,嚴劍也是低頭看著眼前的青年——淺淺的劉海遮住光潔的額頭,直挺的鼻樑,光滑偏白的膚色,真有種白璧無瑕的韻味。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青年,修長分明的指節,明明看上去不像是經常幹粗活的人,可照顧起人來卻是如此的嫻熟自然。看著青年如穿針引線般靈巧的雙手,嚴劍覺得連膝蓋上的痛感都沒有那麼鑽心了。
消完毒,蘇樺準備給嚴劍上藥,便先問他一下:“大叔,還很痛嗎?”
然而此時嚴劍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所以一點反應都沒有。
又問了一次,發覺自己的問話都沒有回應,蘇樺抬起頭,看一下這人是睡著了還是怎樣。
蘇樺的突然抬頭,令兩人的目光都碰在了一起。本來就知道蘇樺長得好看,然而如此近距離地看著蘇樺,嚴劍才發現自己之前原來只是看到了蘇樺的一些俊朗。蘇樺的眼睛,清澈而透亮,帶著一種溫潤輕淡的韻味,又夾雜著一絲擔憂和安慰,四目相對的一剎那,嚴劍只感覺自己呼吸一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情愫突然在心中萌生——那是面對傾國傾城的溫柔都沒有過的感覺……
蘇樺看著眼前還在發愣的人,擔憂地用手在嚴劍面前揮了揮,後者這才反應了過來。
收斂心神,嚴劍迅速地收斂心神,用一貫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