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了。
但是也就在我準備放下心頭大石之際,這天一大早,黃門使者突然急令來傳劉秀,沒說三句話就把他給拉走了。我在家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腦子裡一片混亂。眼看到中午劉秀還沒回來,我哪裡還等得下去,急匆匆的換了短衣長褲,抓起佩劍就往外衝。才走出中門,卻見劉秀在馮異的陪同下,兩人正有說有笑的穿過院子。
劉秀談笑間瞥見了我,微微一愣,跟著馮異也注意到了我,見了我這副打扮,也是一愣。
我站在原地,呆呆的望著劉秀,轉瞬間眼眶溼了,我丟開手中長劍,飛一般的奔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怎麼了?”衝力太大,劉秀被我撞得倒跌一步,雙手扶住我,避免我摔倒。
我把眼淚蹭到他的衣襟上,哽咽:“不!沒什麼……”
雖然嘴上沒做太多解釋,他卻似乎猜到我在擔憂些什麼,雙臂更加用力的摟緊了我:“我回來了……”頓了頓,笑道,“我午飯還沒吃呢,公孫也餓著呢,家裡可有什麼吃的沒?”
我這才意識到馮異還在邊上瞧著,頓時困窘得滿臉通紅,扭捏的從劉秀懷裡掙脫出來:“我到廚房瞧瞧去。”
一上午我都在替他擔驚受怕,哪有什麼心思吃東西,武信侯府名頭說得響噹噹,其實府裡並沒幾個俾僕。我到廚房一看,冷灶冷釜,冷清清的竟連一個人都沒有。
我當即從陶缸裡舀了瓢水,毫無頭緒的抓了兩把麥子。指縫間的麥粒摩擦,發出沙沙的響聲,我一邊淘米一邊發怔,突然肩上被人輕輕拍了下,我驚跳轉身,險些把手裡的瓜瓢給扔了。
馮異平靜的看著我,幾秒鐘後,他從我手裡順理成章的接過瓜瓢,擱到灶上。
“會煮飯嗎?”他低著頭將麥粒洗淨,倒進釜內。
我咬著唇,彆彆扭扭的小聲回答:“不太……會。”
在21世紀煮飯這種事情已經完全交給電飯煲,就連炒菜煮湯,簡單些的一般都能用微波爐搞定,太過複雜的菜式自己不會弄又非常想吃的話出門走幾步就能找到飯店。我從沒覺得自己廚藝不精是什麼大錯,以前如此,現在也同樣如此,因為在陰家,陰識從沒讓我進過廚房。
女子遠離庖廚,在我看來並不算什麼可恥的事情,但是今天,當我看到馮異這個能文能武,馬上拉得開弓,馬下吹得好篴的昂藏男兒站在廚房裡,用他那修長白皙的十指動作麻利迅速的在廚房展示華麗的廚藝時,我生平第一次產生出羞愧的念頭。
就在我發愣的工夫,庖廚急匆匆的奔了進來,馮異支使他去點火鼓風,爐子裡的火頓時旺盛的燃燒起來,本就悶熱的廚房溫度剎那間急遽攀升。
“茲啦!”馮異在銅釜內倒了勺肉油,嗆人的油煙飄了起來,充斥著每個角落。我用袖子捂著鼻子退到門口,並非我不想幫忙,而是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幫這個忙。
今天真是被馮異徹底比下去了,不知道他娶親了沒有,他夫人該是個多幸運的女子啊!瞧這人,長相英俊,性格又好,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這種極品男人別說在古代,就是擱現代也絕對是個搶手貨。
正恍恍惚惚的胡思亂想,馮異突然將煮好的一盤菜往我手裡一塞,左手順勢揮了揮,示意我端出去。
盤子燙手,我險些拿捏不住,撲鼻的菜香引得我齒頰生津。手上是盤碧綠的韭菜,韭菜正是時令蔬菜,可一般庖廚烹製多用水煮,除了一些葷類肉食,這裡真正用油爆炒的素菜並不多見。因為這個時代並沒有菜油,更別說什麼色拉油,這裡的油脂一般都是提煉的動物油,所以真正拿肉油炒素菜的,我還真是頭一次見。
但是油炒的韭菜顏色碧脆,泛著油光,十分顯眼,這是水煮的菜色所無法比擬的。我心中一動,情不自禁的用手指捻了兩根韭菜,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