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適無比,他撐著頭,對司齊招收道:“溪弟,長夜漫漫,快來睡覺罷。”
司齊橫他一眼,雖然未做什麼表情,子車漣於微弱的燭光下,也覺得那眼神水光潾潾,雙眸含春,裡頭藏著欲說還休的纏綿悱惻。一時看呆了,嘴巴都沒合上。
“睡是可以睡,可不許做什麼多餘的事。”司齊拿塊乾布,坐在石床邊,給子車漣輕輕擦著頭髮。
子車漣臉色雖是遺憾,也只能點點頭。他本來也沒有打算逼迫對方行那事,只是每當看到那雙眼眸,心中便湧起一股火焰來,想要靠近他,擁他入懷。
後山雖然靜謐,少有人來,但金屋藏嬌卻是不妥。第二日,子車漣便在最近的村戶家借住。子車漣日日與他黏在一處,到了夜色漸黑才戀戀不捨的離去。兩人山中漫步,踏草尋花,好不快、活。到了暮□□臨,山間螢火蟲撲稜稜四下瀰漫著,綠瑩瑩的,極其好看。兩人牽手沐浴在這片光芒之下,也是浪漫非常。
只是有兩日子車漣回去的有些早,且相處中帶著漫不經心。司齊看在眼中,什麼都沒說,表面上還是一無所知的同子車漣笑鬧。而第二日,子車漣連面都沒露。
司齊啃著饅頭,心中莫名有些不爽,方才聽送飯的師弟說今日是蘇少時的生辰,門中辦了場宴席,下午可以不用參加操、練。
日頭越升越高,陽光耀眼的讓人睜不開眼睛,司齊摸著發冷的飯菜,冷笑一聲,將飯菜都倒了。他冷冷的笑著,看來計劃要更改。
夜晚的山間總是溼冷,與白日的炎熱乾燥很不一樣,司齊站在外面默默的看了遠處的螢火蟲,自顧談了口氣,正準備睡覺。耳尖動了動,聽到有踏空而來的聲音。他眯著眼睛等了等,果然是子車漣。
子車漣從前都是一副如玉般的人,向來是清風朗月,身姿如蘭,何曾如此邋遢,衣裳鬆開,臉色酡紅,髮絲散亂,腳步虛浮,一看就是喝醉了酒。
司齊火大的奪下他手中的酒,認命的將對方扶上床榻。正準備去弄些水給子車漣清洗,衣袖就被拉住。
回頭就看見子車漣撐著起身,眼神迷離的看著他道:“別走,少時。”
嗡的一聲,像是什麼崩斷的聲音,屬於南溪的不甘又在心裡湧起,付出所有卻被隨意丟棄的痛苦,那種滿懷真心卻遭踐踏的酸楚統統在司齊的心裡燒起。他的胸口飛快起伏著,打了子車漣一個巴掌,怒聲問道:“你看我是誰?”
子車漣對他露出一個慣常的笑容,溫柔且深情,就像從前兩人相處時,那種熟悉的只為他一人展露的愛意。司齊剛剛吐出一口氣,準備去打水,那張熟悉的人痴痴地望著他,溫柔喚道:“少時,你怎麼還在我房裡。”
司齊手指發抖,臉色刷白,這些時日的相處,他本以為子車漣已經愛上了南溪。即便是開始存著不同的心思,可畢竟他們那麼融洽的相處,子車漣眼中的深情是真的,他的愛意也是真的。可現在他聽到什麼,那個口口聲聲說愛他的男人,現在正在叫另一個人的名字。
司齊深深吸了口氣,才揮開子車漣的手,去外面打水。子車漣不住的嘟囔著,嘴裡含糊不清的說些什麼,總能清晰的聽到兩個字…少時。
☆、再見炮灰大師兄
直到司齊完全離開是石室,床上那個本該爛醉如泥的人才抬起頭,眼中一片清醒,哪有方才痴愣的模樣。子車漣摸了摸被司齊打了的臉頰,那裡一片紅腫,一碰就痛,可想當時對方是用多大的氣力打下。
子車漣彎了彎嘴角,自言自語道:“真是狠心的人,居然下這麼重的手。”然互扯了扯衣裳,又道:“系統,我需要偽裝。”
冰冷的系統音響起:“宿主需要什麼服務?”
子車漣一手扯了衣領,一手摸著嘴角道:“唔,就是那種看起來渾身佈滿歡、愛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