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執著就是。”
他停頓一瞬,又繼續道:“只是。。。我總覺對你不……”
下面的話已再說不出來,西門吹雪堵住了他的唇,久久勾留纏吮著,直到兩人都有些呼吸不平,才慢慢地放開,用右手拇指撫娑著對方被吮吸糾纏得略略顯現出一點微腫的唇瓣,然後又在那顏色變得淡紅的雙唇上最後咬了一下,方沉聲道:“即便你往後一直如此,又有何妨。”
葉孤城不再說話,只合起雙目,將身體向後,躺靠在西門吹雪腿上,然後朝殿外吩咐道:“命江全前來見孤。”
不多時,就有人進了殿內,隔著層層綾幕,立在外面。葉孤城從袖中取出那塊羅剎牌,道:“你即刻動身,帶上此物,將小殿下接回。”說罷,右手略抬,玉牌已穩穩透過幾層薄幕之間的縫隙處,飛向帳外。
江全將東西接了,待隨身收好後,便靜靜退了下去。
葉孤城枕在西門吹雪身上,不想動,也不想說話,身周隱約繚繞著一絲梅花的氣息,讓他覺得很舒適,很安閒,就如同泡在溫水中一般,全身都逐漸緩鬆了下來。。。正閉目安憩間,忽有微冷的手指輕輕觸在他面上,同時就聽見西門吹雪一貫沁寒的聲音響起。“何時蓄的須。”
三年不見,男人上唇與鼻下之間的部位,此時已略略蓄起了一點整齊的微須,昨日兩人乍逢之下,心神激震無已,因此西門吹雪並不曾察覺到這些,而直至今晨,才清楚地留意到這一點改變。眼下男人容貌雖並不因此有損,但亦覺氣質卻更沉穩嚴肅了幾分,也越發端重冷正許多,令人頗有些敬畏難近之感。
葉孤城微微睜開眼,道:“我早已年過三十,蓄鬚亦屬平常。。。”略動了一下身子,換了個更舒適些的位置,“你不喜?”
“沒有。”西門吹雪說道,一邊用拇指觸了觸上面整齊的微髭,葉孤城感覺到一絲癢意,遂側一側頭,避開對方的手,同時開口道:“陸小鳳向來一旦前去求你相助,你便定要他兩條鬍子,如今我亦蓄鬚,你莫非也要剃去?”
他雖表情不變,語氣之中也沒有多少波動,但西門吹雪卻知道他是在笑了,因此低首在男人涼潤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後認真地道:“你蓄的,比他好看。”
此時已至午間,葉孤城微微眯起一雙狹長的鳳目,既而起身從床尾的檀木屜櫃中取出一隻不大的錦盒,遞給西門吹雪,然後重新枕在對方腿上,闔上眼,道:“替我清理了罷。”
西門吹雪聽了,於是便開啟盒子,拿出裡面一把專門修理鬍鬚的極精緻鑲玳瑁柄小刀。葉孤城合著眼,只覺肌膚上似是略微一涼,隨即就有一塊絹布細細擦了上來。那人一絲不苟地替他整理妥當後,下一刻,就有兩片微冷的薄唇覆在他的唇瓣上,輾轉廝磨起來。
男人又恢復到從前模樣,少了一分過於嚴正的味道,現出清峻至極的面容。西門吹雪反覆吮舐著對方已經重新光滑起來的唇上位置,一直流連了半晌,才最終滿足地放開。
葉孤城從榻上坐起,略略整了整稍顯微亂的衣物,抿一下被濡溼吮腫的唇,道:“你這人。。。晚間玄兒若是回來,莫非便要他見我此刻模樣不成。”
西門吹雪看著那原本淡色冷然的唇,如今不僅變得十分紅潤,且明顯腫上了許多,便不由得伸出手,輕輕撫摩著,卻在漆黑的眼底現出了一絲笑意。葉孤城見他神情,不禁心下微哂,這人一別三載,性情卻並沒有絲毫改變。。。
眼見男人下床著履,西門吹雪於是亦欲起身,卻被對方止住了。葉孤城撫了撫他的腰部,道:“別動。。。我很快回來。”說著,便出了寢殿。
不一時,葉孤城已返了回來,幾名侍人跟在身後,抬著一張擱了筆硯文書等物的矮案,將其放在床上,既而又有四名女婢抬了只楠絲木小几,一併小心地置於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