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勁力向後疾躍出一丈餘遠。
場外一片譁然,玄空黃銅一般的身上,赫然在肩井處被抓出五道深深的血槽!樓內一些武林名宿並各派掌事者都已面上變色,齊齊站起,武當掌門嘆息了一聲,既而又緩緩坐下,道:“葉城主的修為,竟已到了這種地步了麼。。。”
花玉辰睜大了眼,吶吶道:“那和尚的金鐘罩。。。破了?”陸小鳳眼也不眨,目光緊緊盯著臺上:“你師父的武功到了這個地步,哪裡還需要用劍。。。他身上每一處都是劍,都是利器!”
說話間,指勢及處,勁風頓生!葉孤城身法快如疾電,眾人已看不清他的動作,只彷彿隱約聽見斷斷續續的裂革之聲,臺場上但見白衣飛振,混合著玄空銅色的身影,場外數千雙眼睛正牢牢盯住臺上情勢,生怕錯漏了一瞬,卻驟然只聽‘哧拉’一聲清晰的裂響,同時就見一道黃影生生如同一隻折翼的大鳥一般,被擊得凌空飛起,然後於半空之中,直挺挺地墜到臺下!
“師叔!”“師伯祖!”“師父!”一群僧人迅速圍攏上去,片刻之後,玄空被幾名年輕的僧人攙扶起來,上半身傷痕遍佈,鮮血淋漓,其中一條自右肩頭足足斜拖至左腹側的五道爪痕不但撕裂了面板表面,而且生生扣刺進了肌理,讓傷口處的兩邊皮肉,明顯朝外翻卷了起來。
玄空劇烈地咳嗽一下,然後慢慢唸了句佛,既而才嘆息道:“葉施主修為果然高深。。。施主方才手下留情,老衲在此謝過。”說罷,由眾僧扶著緩緩走出人群,自行回房療傷不提。
葉孤城立在臺上,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下方扶丹閣一眾弟子,眼內尚未褪去的殺氣如同劍刃一般,但凡看到他目光的人,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瞬間的窒息。在場眾人初見他時,只覺皎冽峻鐸至極,宛若仙尊神使,而此時,才突然想起眼前的男人於多年前便已聲名遠傳海外,十數年間,手下亡魂,已不知凡幾。。。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眾生劍下,皆如螻蟻!
五十二。 驚見
白衣的男人站在臺中,就見零零散散的殷紅血滴自寬大的袖中掉落,濺在臺場之上。
葉孤城微微移步間,就已下了場地,袖角處染著零星的血痕,襯在雪白的衣袍上,顯得格外鮮明。
他一路走過,寒玉般冷白晶澤的面上並無表情,眼底一點犀利的光還未散盡,亮得令人不敢逼視。臺下眾人想起方才場上的一幕,不禁心下一凜,紛紛讓開一條路來,眼見著男人腳下踩著樓梯,慢慢上了三樓。
劍在鞘中,便是雍貴高華,可一旦出鞘,就要彰顯森寒鋒利的本性!
樓上早已有人備下清水,葉孤城自袖中伸出手,就見上面大片的血跡一絲絲洇散在水中,最終消失不見,直換了兩遍水,待手上已無血腥氣味,葉孤城才接過侍女捧上的綢巾,慢漫擦淨了雙手。
此時已是下半夜,陸小鳳打了個哈欠,道:“我以前從來不知,原來你的煞氣竟然這麼重,分明不在西門吹雪之下。”
葉孤城將染血的外衣一手除去,露出裡面的夏衫,隨即旁邊就有侍女拿著新袍,立時替他披上。葉孤城看一眼樓內逐漸散去的眾人,淡淡道:“扶丹閣一眾屍身,你可見過了。”
陸小鳳知他意思,點頭道:“五十四具屍體皆在各自房中遇害,一劍貫喉。。。手法乾淨利落,並不曾留下絲毫線索。”
花玉辰哼了一聲:“說我師父殺人。。。師父若真要殺他們,也是光明正大,一個個盡數殺了,才不屑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
陸小鳳伸了個懶腰,拍了拍少年的腦袋,然後起身道:“清者自清。。。憑你師父的本事,誰又能把他怎樣?”說著,便一面揉著額角,一面往客房方向走去,回房補眠去了。一旁花滿樓遂也收扇起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