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既如此,天一堂也不屑辯白,何人有所動作,本座接著就是。”
此話一出,頓時猶如一瓢冷水澆進滾油之內,立時便在人群中炸了開來,扶丹閣弟子恨怒交加,紛紛拔劍出鞘,紅著眼嘶聲吼道:“魔頭!我扶丹閣與你勢不兩立,今日便見個生死!”
只聽‘刷’地一聲整齊響動,天一堂眾人瞬時間手握劍柄,將劍身微微拔出寸許,同時迅速攏成扇狀,神色肅冷,將除葉孤城幾人外的所有人虛虛圍住。場內幾名各大派掌事之人見狀,不由得略微皺眉,心下對扶丹閣在場一眾年輕弟子的印象,立時便降下了幾分。
葉孤城微一抬手,天一堂眾人便立時按劍後退半丈。展袖起身,負手略略上前一步,斜掠入鬢的劍眉向上稍揚,看向扶丹閣眾人,語氣冷然:“此事與天一堂無干,爾等若再有攀汙,本座必無容情。”
“葉施主。”人群中忽有人沉聲道,“燕閣主與老納昔時有舊,如今他遭此不測,老納既為其故人,雖無起死回生之法,卻也只得請施主賜教一二。”說著,一名五十餘歲模樣的長眉僧人身披袈裟,雙手合什上前。
葉孤城神情淡淡,“不知大師法號。”
“老納玄空。”
葉孤城道:“原來是少林羅漢堂高僧。”
玄空低聲唸了句佛,道:“老納此舉,無關少林上下,只因與燕閣主有舊,故人情誼,總要顧及。”
他既行此語,便是言明此次只是私人之舉,與門派無礙,葉孤城微一頷首,道:“既如此,請。”話畢,長袖微拂間,已縱身落於樓下看臺之上。
此時今日擂臺間的比試已畢,一行人紛紛下樓。轉眼之間,各派便已接到訊息,樓內登時人頭湧動,便是那已經睡下的人,也紛紛出來,數千人極目觀望,齊齊看向臺上的兩道人影。
兩名白衣少女手捧一隻檀香木盒上前,盒內盛著一柄玉色的長劍,葉孤城看了一眼對面將禪杖並袈裟一同解下的玄空,遂微一抬手,並不取劍,只揮退了侍女。
葉孤城近日因修為有進,不僅致使神思飽漲,難以安眠,且心下不時隱隱蘊著絲躁意,平日裡只得靜心壓制,而此時既是與人相搏,於是再無須抑住,足下一踏,右手便同時自袖中疾出,人已仿若一線白練,挾著掌風重重拍向玄空胸口。
“少林金鐘罩?果然是羅漢堂玄字輩的高僧,看這番勢態,想必已達至第七層了罷?”陸小鳳眼中驀然閃過精光,就聽臺上玄空低喝一聲,葉孤城這一掌正正擊在他胸前,頓時將上身衣物片片震碎,露出裡面黃銅一般的肉身,而玄空只是微微後退半步,明顯並不曾為掌力所傷!
在場人群中發出驚咦之聲,西門吹雪面無表情,眼中仍是一貫的冰厲,冷冷看著臺上,一旁花玉辰卻已捏緊了拳頭,急道:“陸叔叔,這老和尚的什麼金鐘罩,果真是刀槍不入麼?!”
陸小鳳目不轉睛地看著臺中,並未應聲,只低低道:“以往素聞少林金鐘罩之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葉孤城一掌之下,如同擊中銅石,一瞬間不覺瞳孔驟縮,立時反掌迴轉,並指為刀,橫肘砍向玄空頸緣。
與此同時,只聽玄空大喝一聲,雙手互動架在頸前,向外直彈,不僅妙到毫釐地擋住了葉孤城一記手刀,同時猛然順勢強衝上前一步,以金鐘罩內勁施展大碑手,將葉孤城直推出去。
雙袖拂展,飄然飛退出三丈之外,葉孤城眼神一凜,腕臂陡然朝外翻括,就見十指於一瞬間盡皆屈起乍開,化掌為爪,同時右手驟抬,眾人只覺臺上白影一晃,而場上的玄空卻已聽見‘哧哧’的凌厲破風之響,幾乎與此同時,頓覺琵琶骨附近一疼,玄空倏驚,急使一式大碑手防禦,打出了爆裂一般的勁聲,把葉孤城已反探至腹間的五指將將隔開,隨即大喝一聲,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