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又語氣只是淡淡,但葉孤城也是為人父母的,況且向來也知道景帝如何疼愛孫兒,因此就很清楚玉羅剎雖然是性情邪肆冷酷,手段狠辣的梟雄人物,且又在提及孩子們時,表面上極為冷淡,可卻也畢竟是上了年紀,身邊又沒有人相依相伴,唯一的兒子也已經長大成/人,很少能見上一面,況且西門吹雪又性格冷漠,因此父子之間並不能怎樣親近,玉羅剎即便權勢極盛,但身邊冷清,晚景孤寂,這卻不是其他任何東西可以填補的,因此葉孤城便欲將葉玄送去,雖不能長時間留在玉羅剎身邊,但有個孫兒能夠偶爾承繞膝下,葉玄又素來伶俐,想必也多少可以為玉羅剎排遣些許晚年的寂寞。。。西門吹雪也知道葉孤城的意思,他雖自幼就與玉羅剎極少見面,加之自身生性冷酷,因而向來兩人之間感情看起來只是淡淡,可畢竟是血脈相連的父子,心中也並不是對父親當真漠不關心的,因此便說道:“。。。嗯。這樣也好。”葉孤城把他的手攏在自己的掌心裡,雙眉微彎,道:“。。。等到你我二人年老之時,想必也是喜愛兒孫繞膝的。”西門吹雪聽見他這樣說,便想了想將來兩人身邊整日裡都纏著一群孩子的景象,不由得低首在葉孤城的面頰上觸了觸,說道:“。。。不。我不喜。”葉孤城聞言,不禁就覺得有幾分詫異,就見西門吹雪微微皺了一下劍眉,然後便繼續說道:“。。。人,太多。”葉孤城聽了,這才明白西門吹雪原來是嫌棄日後如果孫輩們若是太多了些,就會過多地佔據了兩人獨處的時間,不由得心下啼笑皆非,在西門吹雪的下巴上親了親,哂然道:“西門,你真是。。。”話只說了一半,就忽然被西門吹雪堵住了雙唇,輾轉輕咬起來,葉孤城毫無任何避開的意思,用掌心細細撫摩著對方微涼的臉頰,唇齒間亦有所回應,一時之間,馬車當中再無聲響,完全安靜了下來。
時至正午,天上日光大盛,北滎城城門緊閉,城頭之上,一名中年男子頭戴七星冠,身披玄色鶴氅,一副道家打扮,眼中冷意森森,立於城頭向遠處久久觀望,半晌,忽然收回視線,對身旁站著的一名青袍男子說道:“。。。依大司事看來,今日這一戰,可是要出城迎敵麼?”
江全懷中抱著長劍,聞言,便道:“臨行之前,依爺的意思,是儘量不必多做傷亡,只需將太平王一部阻住,不得令其破城就是。。。既是如此,若是戰況不緊,也就不必派人出城。”中年人以手緩緩撫著城頭的護牆,重新向著遠處看去,一面說道:“滄冥子雖是身為玄門門主,此次受堂主之令,統轄眾人,但大司事自幼跟隨堂主,乃堂主心腹之人,自然要多作協理,萬事都應由我二人共同商議才好。。。既是大司事如此說,自然也就這般行事了。”江全懷抱長劍,笑道:“門主言重了,你我共事也有多年,這些客氣話,也不用再說。”滄冥子亦笑道:“如此,倒是我矯情了。。。昨夜江司事率人潛入敵方大營,燒了兩庫的糧草,太平王原本就軍備不足,如今想必定是大怒無已了。”江全搖一搖頭,道:“軍中戒備森嚴,我帶了二十二名一流好手潛入,也只能趁機縱火燒去些許糧草,隨即就立時返回。。。饒是如此,也折去了十三人,更不提太平王身邊護衛重重,嚴防死守,如同鐵桶一般,根本沒有絲毫機會接近。想必就是以爺的身手,也不可能在大軍防護之下,將其刺殺。”滄冥子微微頷首:“畢竟一人之力有限,即便是修為再高,也還是血肉之軀,太平王身邊護衛重重,自是穩如泰山。”
兩人徑自站在城頭談話,滄冥子極目遠望,嘆道:“此次天一堂與羅剎教攜手出兵,鎮守北滎,天下始知堂主竟乃當今太子。。。曾經十餘年之前,江湖上便隱約有所傳聞,說是爺乃前朝皇家後裔,不想原來竟是果真如此,爺身具兩朝天家血脈,當真是貴不可言。”江全聽了,就道:“向來江湖人一貫不與朝廷之間有所關礙,先前天一堂初建,根基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