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剛才她坐過的地方松著前襟,“我警告過你的,是你不聽。”
葉辛越近乎悲慼地看著陳源。
就因為她告訴了陳源,自己愛的是言厲,所以薛皇玄割掉了他的雙耳。
雙眼一閉,葉辛越忽然起身跑過去,在薛皇玄玩味的眼神中褪掉外衫,嘴唇顫抖著吻上他:“放過他……求你,求你……”她緊閉的雙眼連眼簾都在打顫,就在她欲要除下褲子的時候被薛皇玄壓制住,他強硬地把她拖到自己的懷抱,吻了吻她的眼睫:“遲了。”
他橫抱起她,強迫她睜眼。
名喚K的黑狼在屋內盤旋,巨大的狼身壓制住那俯在地上的身子,綠幽幽的眼睛裡是貪婪的光。
“好好看,不要再犯。”薛皇玄抓住她的頭髮,讓她麻木地睜眼。
她就那樣一直看著那頭畜生一口咬掉陳源的手,然後是背、腿……頭……
她忍不住,就著這個姿勢吐出來,胃裡一片火辣辣地疼,她全身都激烈地顫抖著,雙拳緊緊攥住自己的衣服,卻又被薛皇玄扯過來。
黑狼一口一口地撕扯著肉,葉辛越甚至能看見在利齒和皮肉的撕扯間,那細嫩的血管連線在那之間,熟悉的地下室,熟悉的血腥味,她就這樣被逼著看著一個人被它一點不剩地啃進肚子。
葉辛越忽然覺得崩潰,她死死地撕扯著薛皇玄的衣服,眼裡赤紅一片,彷彿那是陳源的血。
“你記住,只要你說了那個字,聽到的人一定得死。”薛皇玄一手掌控住已經接近崩潰的她,說出來的話冰冷一片,“這是警告——小越,到死,都不要忘記我說的話。”
她忽的冷然一笑,那笑裡充滿絕望。薛皇玄就在她的笑裡臉色劇變,忽然一把掐住她的腮,有血在她的唇齒間流出。
她的口腔一片血腥味,被牙齒快要咬斷的舌頭很痛,卻比不上心。她忽然疲憊而解脫地想,或許這一世,就這樣了也好。
那個惡魔,自認為掌控了自己的一生,她便不活。
只可恨……那個人是不會知道了。
也好……也罷……
殊不知,這一別,並不是永遠。
她醒來的時候是第五天的凌晨,黑夜中,床頭點著熟悉的昏暗的燈光,她的下頷一片劇痛。葉辛越看著熟悉的天花板,對上了薛皇玄的眸子。
他的臉色很難看,見她醒來眸色一鬆,卻又是森然的冷意。
他伸手以掌蓋住她的臉,然後慢慢收緊:“你這是逼我殺了他。”
葉辛越感覺到一陣窒息,她想說話,卻料不到每說一句都是痛苦不堪:“他死,我不會獨活。”
他是她這輩子唯一的牽掛,一切的一切都只為守護他。
所以當她知道薛皇玄對他起了殺意的時候,她毅然逼他從軍,她以為只要到了軍營,他便可安全。
可是陳源的屍體被慢慢啃盡,讓她徹底的絕望。
薛皇玄的手段,並不是她所預料的那麼簡單。能從軍校無聲息地解決掉一個人,對於他來說竟然是如此不費吹灰之力。
她,該怎麼辦?
“你放心,我不會殺他。”薛皇玄湊近,在她臉上不過三厘米的地方,“我也不會讓你死,但是如果你死了,那個人也不用活了。”他強大的氣場接近於憤怒,薛皇玄很久沒有那麼憤怒過,他想要殺了那個讓她膽敢和自己作對,甚至以死相逼的男人,也很想殺了她,因為他也痛恨這樣容易失控的自己,“但你不要忘了,自己是誰的人。陳源因你而死,那是因為你不乖,試圖在我底下接近他,而且很快言厲就會知道,是你害死陳源。”
她的眼睫微顫,瘙癢著他的掌心:“你知道嗎?軍區裡面佈滿了我的人,你說,要是我用葉家的名義傳下去,說陳源是被葉家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