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那邊的確已經開始手忙腳亂。”薛皇玄的聲音帶著某種愉悅,似乎在為自己驕傲著,“但是我忘記告訴你,這五年來我除了想你,還做了另外一件事,就是以薛家的名義開闢了一個黑市王國,如今北美百分之八十的資金來源都被我掌控著,就算少了鄭凜敘的五十幾個億,也不能對我有一絲影響。”
聞言,葉辛越的心涼了一半。
她知道自己是在賭,她如今所有的一切商業手段都是這個男人教的,是她大意了。
示意周圍的人都出去,葉辛越看著空曠的會議室,不禁心底有些悲涼:“你就想說這麼多嗎?”
“你知道言厲現在在哪裡嗎?”忽然,薛皇玄開口,葉辛越頓時心跳漏了半拍。
“你想幹什麼?!”葉辛越掐著手機的手立刻繃緊,青筋畢露,她的聲音更似乎於尖叫。
“他在加拿大,你知道嗎?我在加拿大有著一隊的傭兵,他們個個都是絕頂的良將,只要我開口,他絕無回來的可能。”薛皇玄的聲音有點冷,他聽出了她的憤怒,著急,慌張……還有對他的恨,卻獨獨沒有其他,“這是對你不安分的懲罰。”
猶如魔音,葉辛越全身如墜冰窟,讓她想起了五年前,言厲離開後的一個月後的下午。
她坐在那張剝奪了自己一切幸福的大床上,目光有些呆滯,她的心正空著,源源不斷的冷風正在那裡灌進自己的心,冰封她最後的溫暖。
薛皇玄從門外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她失神的臉。
她沉默了一個月,每一次見到他,眼底的恨意便會深一分。
他勾起一抹殘忍的笑走近,聽到聲響,葉辛越冷冷地轉過頭,卻在觸及他身後的一點時猛然起了焦距,她刷白著臉看著跟在他身後,渾身是血的男人。
男人是被抬進來的,全身上下除了臉,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
“陳……源……哥,”葉辛越粗喘著站起來,卻在下一秒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她的瞳孔裡是驚懼,是痛苦。
忽然她的下巴被狠狠地捏住,薛皇玄俊美地近乎邪肆的臉頓時在眼前放大,眼底是無限的冰冷,薄唇如劍,一刀一刀似乎在宣判她的死刑:“你是在挑戰我的極限。”
葉辛越頓時狠狠掐住他的手,一口咬進他的手掌,那力道之大,讓他能清楚的感覺到手心中血液流出的感覺。
她的雙目赤紅,讓他眯起眼,卻沒有掙脫,彷彿痛覺早已不在:“不去看看他嗎?再不看,就沒機會了。”
葉辛越漸漸鬆口,她的嘴唇染了他的血,讓薛皇玄暗了眸子。
跌跌撞撞地跑到身上已經被血模糊一片的男人身上,他是她在軍校裡面唯一可以和那個人的牽繫,也是唯一一個知道她愛那個人的男人。她當初找到他的時候,陳源還是個陽光的大男孩,她還記得當他知道了自己的來意的時候十分爽朗地大笑,說“言厲一定會知道你的苦心。”,他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卻每週固定秘密與她相見,說一些關於言厲在軍校的事情。
他被她拜託,對那時候訓練不要命的言厲提供了許多幫助,她知道,以言厲那樣的性子,在軍校一定會很艱難,所以她定期買鐵打藥就是交給陳源,囑咐他一定要睡覺前給他揉。
可……那麼一道鮮活的生命,如今倒在她面前,連動一下都做不到。
他的背一片被鐵鞭抽出來的傷痕,一道一道,猶如在剜著她的心。
“放了他……求求你……放了他……”葉辛越的淚漸漸流在陳源身上,她的拳頭是緊攥的,是憤怒時候的表現。
薛皇玄抬手示意,周圍兩個大漢頓時架起已經奄奄一息的陳源。葉辛越跌坐一旁,面無表情,眼淚肆虐。
“他聽見你說愛了,”薛皇玄似乎是殘忍地嘆息了一聲,他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