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厲已經和五年前不一樣了,你要利用他他未必不知道,可能他另有企圖,也可能他是在忍耐你。但是越兒,男人有男人的底線,不論是誰觸碰了,都要付出代價的。越兒,我不希望看到你自己成為代價,懂嗎?”
葉青華很少會和葉辛越說那麼多,她一直是葉青華的掌上明珠,但是她卻和任何千金都不一樣,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世界,甚至有自己獨特的主見和主觀意識。
但是葉青華的放縱卻造成了當年……看著葉辛越一夜之間成長,最心痛的就是他這個父親。
“……那你的?你的底線是什麼?”葉辛越問道。
沉默半響,葉青華垂眸,聲音低沉卻充滿了無限的寂寥,那是他每每思念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會有的情緒:“我早已沒有底線。”
他的底線,在他不知道的時間裡美麗地逝去。所以在那一刻開始,葉青華此生唯一的底線就不復存在了。
所以他在政界狠辣無情,不計後果,只因,那個能讓他有所顧忌的底線終於消失了。他此生亦可無所掛慮。
而葉辛越,是他唯一想要守護的人。
不是底線,是在那之下,只相差一點點。
他可以為了他們的女兒做任何事,把她想要的都捧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卻不要,寧願自己奪取也不要他的。
這不是恨,不是埋怨,不是報復,而是葉辛越自我存在的方式——獨立。
她不讓自己猶如她母親一般一輩子只依賴一個男人而活,像藤蔓般攀附著一個男人,如果他離去養分的不足就足以奪去她的生命。
只是越兒啊……你終究是她的女兒,她的柔情細膩和專情你都遺傳了不止一點,即使這樣卻還倔強著的你,實則最容易受傷。
當然,這番話葉青華並沒有說出口。
葉辛越在他的沉默中回房,徒留昏暗的燈光下,一個男人無邊的寂寞。
她不知道自己是抱著怎樣的心情上樓的,只是每一步,腦海裡都是那個或冷漠,或囂張,或狂熱的臉,還有那一日,他粗暴地把她按在牆上,用憤怒的眼神看著她。
緊緊地閉上眼,似乎在告訴自己不要再想,卻在緊閉雙眼的時候一張邪肆的臉湧上腦海,驚得她撲騰一聲站起來,一腳踩空跌在地上,軟軟的地毯雖然化去了不少力道,但還是跌得生疼。
但是葉辛越並沒有因此皺眉,她就著跌倒的動作,忽然低下頭,捲髮擋住了大長臉,漸漸地,那柔弱的雙肩在顫抖,似乎在極力隱忍著,悲傷而絕望。
雙拳被死死握住,那一刻,葉辛越竟然覺得無比地恨,恨所有的人,甚至包括葉青華、言厲……這個想法在那天以後總是會間歇出現,折磨著她苦苦撐起的理智。
而那些仇恨逼迫的蛻變,勢必要她拉著一些人,陪她一起下地獄……
只可惜兩人剛剛確立這個關係後,言厲就被部隊銷了假,直接回營。
言厲沒有多說什麼,他畢竟是個軍人,對待這種狀況言厲也習以為常,其實從一開始他就覺得自己並不會放地太久,畢竟C市那群傢伙最欠練,不會放任他一個人去囂張快活很久。
而且他也需要冷靜一下,每每遇到那個女人的事情,自己就會做出不符合自己的舉動。
開著越野車來到C市軍區獨立特種大隊,遠遠見到大石緊砌的高圍牆,言厲的車子停在了哨口處,有士兵小跑到車前,言厲開啟車窗出示證件。
“隊長!書記讓我報告!五分鐘內到指揮廳!”偵察兵當然是熟悉這個新調任過來的大隊長的,言厲剛剛來到這裡報道其實是早幾個月以前的事情,特種兵雖然訓練有素,但是傲骨錚錚,面對新上任的言厲是絕對的口服心不服,那個時候就連偵察兵們都在抗拒自家老大被調走,而一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