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柴可言到底想幹嘛,她不是要保童貫麼,怎麼說出這種話來,簡直是匪夷所思。陳東如此反應,柴可言內心淡淡一笑,就這點小把戲還想難住她柴可言?
“本後所言,你們可以細細聽一聽,這童貫可以說有十惡不赦之罪,不僅僅童貫,梁師成、高俅這些人身上哪個不揹負著幾件學案?按律法,他們當斬,可是你們想過沒有,現在是什麼時候,女真人就在黃河北岸,此時此刻,作為我大宋子民,都有守土之責。童貫是個罪人,他當死,可為什麼不能讓他戴罪立功,哪怕在守衛汴梁城的戰鬥中死了,也算是奉獻了一點力量。可是一刀殺了他,豈不是便宜了他?你們以為官家就一心護著童貫麼?童貫之前所作所為官家一清二楚,但是官家和你們不一樣,他要為整個大宋考慮,如果殺了童貫,能保我大宋百姓平安,殺他十次又如何,可是殺了童貫有多少好處?沒了童貫,原西京禁軍誰來統領,你。。。。他。。。。還是讓官家自己?所以官家給童貫記了罪,讓他待罪領兵,請看”說罷,柴可言抬起右手,身後兩名內是太監捧著一份聖諭上前,來到近前,那內侍太監直接將聖諭交到了陳東手中。
陳東有些慌了,他不知道聖諭中寫的是什麼,可是本能的感覺到這份聖諭對自己沒有好處,柴可言不容陳東多想,伸手示意道,“陳東,就勞煩你為大家讀一讀陛下的聖諭吧。”
“是”陳東無法推辭,慢慢展開聖諭,只有聊聊說句話,卻讓陳東心裡打起了哆嗦,他不想讀,可在場有幾百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呢,只是猶豫了一會兒,已經有些同窗忍不住催促道,“陳兄,你快讀啊,陛下到底是何意思?”
陳東拖延不下去了,只能嚷聲讀起來,“聖天子令,查童貫貪慾過重,北地征戰,因一已私慾,累大軍慘敗。政和四年,征討西夏時貪墨軍餉,於老家置辦良田,私吞他人房產,致使家鄉三戶人家慘死。童貫之罪,罄竹難書,按律當凌遲處死。但念及統兵有道,蠻夷在側,正是用人之際,準童貫戴罪立功,若立功,留其性命,遣回老家。若無功當數罪併罰。交由三法司審判。南城街口凌遲處死。”
一篇聖諭讀完,陳東就像吃了死蒼蠅一樣噁心,他知道,這一局趙桓和柴可言勝了。正如陳東所言,那些學子以及百姓們開始議論起來,很多人已經同意聖諭上所寫了,如果童貫真的能為大宋做出貢獻,也不乏是一件好事啊。更何況。童貫不管立不立功,都是罪責難逃,最好也是回家養老的結果,這樣的賊子,離開朝堂,也算不錯了。
“陛下聖明,皇后娘娘聖明”許多學子們面露笑容,認認真真的施了一禮,柴可言欣然承受。至此,她心中最大的石頭也算落下了。看來自己這一步棋是走對了,那趙楷和趙佶不就是想定童貫的罪麼。很好,自己先把童貫的罪定下來,看誰還敢說三道四。
“本後和官家都知大家心思,日前本後已與楚王府李娘子商議過了,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汴梁當以穩妥為主,切不能再生亂子了。女真蠻子還在黃河北岸,我等先亂了,豈不是讓人有機可趁?”柴可言這句話可就有意思了,只說自己與楚王府的人達成了協議,至於協議的具體內容又不說,陳東等人可就暗自心驚起來。難道楚王府李大娘子的意思也是保童貫,還是柴郡主故意如此說,已達到騙人的目的?
柴可言到底是不是騙人,真的無法驗證,只能等以後發生的事情才行。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太學生以及一起來的百姓也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了,各自散去。
太學生鬧事,在汴梁城產生了不小的影響,事情始末很快傳到了楚王府裡。得到暗堂送來的訊息,芷蘭氣呼呼的找到了師師,“娘子,郡主實在是欺人太甚,咱們何時說過要保童貫了,那童貫作惡多端,保他,不是壞殿下的名聲麼。”
聽了下事情始末,師師抿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