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還算安靜,都要以為是維爾紐斯駐軍打過來了呢,“看你們一個個驚慌失措的樣子,成何體統,你來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陛下,這。。。。你還是親自去看看吧”那親兵吞吞口水,將準備好的皮裘裹在洛泰爾身上。洛泰爾納悶的很,心中好奇,草草的洗了把臉,跟著親兵來到營外。此時營地外的高坡上站著十幾個人,蘇格斯、拜思爾等人赫然在列,看到洛泰爾到來,眾人全都一臉的苦笑,接過千里鏡往維爾紐斯城掃了一眼,洛泰爾整個人就炸毛了。此時暖日初升,陽光照射在維爾紐斯城牆上,散發著淡淡的亮光,一夜之間,城牆彷彿覆蓋了一層琉璃冰晶,這一幕洛泰爾太清楚了,東征失敗從鳳凰城逃回來的時候,沒少看到這種景象。那是厚厚的冰層,將城牆包裹了起來,原本整潔的城牆,明顯的凸出來一塊,短短時間內,眼前愣是出現了一道冰牆。洛泰爾嘴唇直打哆嗦,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伊斯特拉高地的鬼天氣,晚上撒泡尿都能凍成棍,維爾紐斯駐軍把城牆凍成這幅鬼樣子,一會兒攻城的難度不知道加大了多少,“可惡的斯拉夫人,一定是他們出的餿主意。”
諾基卡夫如果能聽到的話,一定大呼冤枉,這主意真的是耶律沙自己想出來的。再說了,兩軍對壘,圖的就是勝利,誰管主意損不損呢?拜思爾咬咬牙,皺著眉頭惡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洛泰爾陛下,不管怎麼樣,總得要攻城的,不如等一下,趁著午後冰雪融化的時候發起猛攻,時間拖久了,對我們沒什麼好處。”
洛泰爾只能點頭同意,不過即使如此,已經算是失去不少時間了,從辰時到午時,兩個時辰裡都無事可做,強行攀爬不是不行,但代價會很大,就算日耳曼勇士不懼死亡,但也不能做無畏的犧牲。洛泰爾被陰了一把,心情自然好不了,他讓人將準備好的投石機全都運上來,照著城頭一陣狂轟。守城的定**早有準備,一看到投石機全都城垛後邊,從巳時開始,投石機就沒有停下過,所在城垛後邊,看到頭頂飛過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土坷垃,臭牛糞,破石頭,總之維爾紐斯附近所有能用的東西全都甩了上來。洛泰爾不知道聽了誰的餿主意,將牛糞用熱水煮開,用陶罐裝好,全都送上了城頭,這一次,守城士兵終於受不了了。諾基卡夫和任酚躲在臨時搭建的指揮所內,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諾基卡夫,你說外邊的投石機什麼時候是個頭?日耳曼人這是被刺激到了,簡直是不計成本了。”
諾基卡夫一臉輕鬆的樣子,渾不在意的笑道,“管那麼多做什麼,日耳曼人越是如此,越證明他們對我們無計可施,這就是氣急敗壞的表現。不過一般過了午時,冰層就會融化,估計日耳曼人會趁機進攻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響起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同時城頭上也響起此起彼伏的謾罵聲。投石機發飆這麼久,還從沒聽戰士們開罵,任酚眉頭一挑,心中好奇,想出去瞧瞧是怎麼回事,人還沒站起來,啪啦一聲,有什麼東西落在指揮所屋頂,沒多久一些黑乎乎的液體順著縫隙流下來。諾基卡夫正站在縫隙底下,液體嘩啦啦全都落在他頭頂,頓時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充斥著整個指揮所,諾基卡夫喉頭一動,趴在旁邊的木桶上一陣狂嘔。居然是牛糞湯,想他諾基卡夫打了這麼多年仗,現在居然沒牛糞湯澆了頭。
任酚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雖然自己沒諾基卡夫那麼倒黴,但還是有不少糞湯落在身上,總算明白為什麼外邊的兄弟要破口大罵了,全都是糞湯鬧的。忍著噁心,任酚捏著鼻子走出指揮所,本來想呼吸下新鮮空氣的,結果外邊的氣味比指揮所的氣味還刺鼻,城頭上黑一片白一片的,就像是一座巨型的大糞坑。許多士兵已經被刺鼻的味道刺激的眼淚直流,一些人實在扛不住這種打擊,探出頭衝著城下大罵,“狗孃養的膽小鬼,有本事攻城啊,爺爺脫光了等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