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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部分

出事的時候,趙有恭想起了在汴梁城的歲月,想起了父親是如何亡故的,又想起了櫻婼當年經受的苦難,只是這些苦難又在四郎身上重演罷了,更可笑的是,伸出鋼刀的竟然是自己的女人玉蟾奴。

拓跋輕雲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慌亂過,她真的太害怕了,這個堅強的男人此時被自責充斥全身,他把所有的不是都看成了自己的罪過。為什麼四郎要出事,為什麼下手的是玉蟾奴,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能打擊一個男人?一絲鮮血從嘴角滲出,趙有恭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原來心中的紛擾終於加重了身體的內傷。拓跋輕雲拿出手帕,替趙有恭擦了擦嘴角的血,“官人,你相信我,四郎不會有事兒的,你或許通曉天下,可永遠不懂女人。還記得以前的我麼,難道你都忘了?那時候,我真的恨你,恨死了你,可是你不知道麼,心中有多少愛,就會隱藏著多少的恨。玉蟾奴我多少知道些,她不是一個狠毒的女人,就算她現在做了那麼多,說到底還是因為心裡有你,說真的,這些年你著實冷落了她,你太多的目光放到了東宮這邊。聽我的,四郎真的不會有事的,你抓緊回去,玉蟾奴再怎麼狠心,不會真想讓四郎出事兒的,現在能救四郎的只有你。”

拓跋輕雲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不是對的,只是單憑感覺。趙有恭慢慢抬起了頭,心中只有一個疑問,輕雲說的都是真的麼?一切還有救麼?握緊了拓跋輕雲的手,他慢慢站起身,朝著遠處喊道,“三娘,備馬,連夜回長安。”

拓跋輕雲臉上終於有了點笑容,剛才的話還是有用的,至少讓這個男人活了過來,至於最終的結局如何,就只能看天意了。當夜,趙有恭在三娘和木婉清的陪同下快馬加鞭趕回了長安,至次日巳時,總算回到了長安。這些日子發生太多事兒了,幾乎每一件事都刺痛了趙有恭的心。一入太極宮,直接去了原來的冷宮。

推開房門,陰暗的光線下,看到一個身影蜷縮在角落裡。聽到動靜,那人抬起了頭,一雙呆滯的眸子裡重新煥發了光彩,她似乎想要站起來,可突然神色黯淡,代之而起的是一種譏諷,一種冷笑。這麼一瞬間,趙有恭真的明白了拓跋輕雲的話,一切都是因為他趙有恭。回頭想一想,這些年對玉蟾奴太殘忍了,什麼時候在雲陽過歇息過,逢年過節,也從未給玉蟾奴置辦過東西,就像忘卻了這個女人一般。可是,真的沒有忘卻過玉蟾奴,這些年太多事情了,搞得他根本無暇去想那些兒女情長的事情,更無法做到後宮的女人雨露均霑。

來到榻前,伸出手摸著玉蟾奴憔悴的面孔,這是一個特別的女人,她的眼睛似乎有著魔力,勾魂攝魄。忘不了那一夜是如何佔有玉蟾奴的,更忘不了她的瘋狂,那也得抵死纏綿,看到了這個女人忍受了多少的苦悶。她要求的一直都不多,只是要一個男人偶爾陪伴下,她不求一生富貴。記得她說過,她最想過的日子是在渭水河畔開幾畝農田,中上一些稻穀,養上些雞鴨,每日裡等著男人歸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靜無爭的農桑生活。可是,她如此簡單的要求,又實現了麼?

突然,趙有恭做了一決定,一如當初第一次**的夜晚,伸出手將玉蟾奴緊緊地擁入懷中,撫著玉蟾奴的後背,堅強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悔恨的淚光,“玉兒,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有什麼怨言,有什麼痛苦,都朝我來,只是別折騰四郎了。”

玉蟾奴有些愣住了,隨之憔悴的臉龐被淚水淹沒,她是多麼需要這個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