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叫人知道了,還不定怎麼說閒話呢。”
明鸞笑道:“我們這就走了,多謝你提醒。你們要想去山谷那邊,順著這條小路一直往前走就行了,可別走岔了道,萬一迷了路可不是玩的。”回頭扶起玉翟。玉翟的臉色有些難看,驚疑不定地盯著李紹光,只覺得他好象在暗示些什麼。
柳璋正要說話,李紹光便搶先開口道:“多謝你指路了,我們知道怎麼走,這就告辭了。”柳璋吃驚地看著他,他沒說話,只是看著對方,目光中有著堅持。柳璋雖然訥悶,但還是預設了他的做法。
明鸞扶著玉翟走遠了,柳璋有些生氣地質問李紹光:“怎麼忽然說出那樣一番話來?若是真不放心她們姐妹的安危,我們更應該邀她們同行才是啊!”
李紹光不答反問:“柳兄,你方才一直悄悄打量章家二丫頭,是在想什麼呢?”
柳璋沒料到他會這麼問自己,不由得一窒:“沒想什麼呀?我跟她們早就是熟識了,我知道章家二姑娘臉上有斑痕,起初只是好奇她怎麼總遮著臉,後來發現她每次一遮臉,就變得很有趣,便故意去看她,其實只是玩笑而已。我沒有惡意的。”
李紹光半信半疑,看著這個年紀比自己還小兩歲的同窗,沉默了一會兒,才正色道:“若是從前年紀還小的時候,你這樣玩笑倒沒什麼,但如今你已經大了,章家二姑娘也大了,就該避諱些。柳子玉,你我雖然只同窗半年,但平日素來融洽,我是個不愛與人說教的,也不願得罪了你,只是有些話我不吐不快,還望你海涵。”
柳璋見他這般鄭重,神色也肅穆起來:“你這是……怎麼了?”
李紹光繼續道:“章家雖是京城流放來的,又是軍戶,但他家在九市住得久了,又跟我爺爺有些交情,也算是我的同鄉。有些事我看見了,是不能當作沒看見的。今兒你這般行事,我不清楚你只是一時興起,便逗著人家姑娘玩,還是真有什麼盤算,但無論是哪一種,我都要勸阻你。章家姑娘不是可以隨便由人逗著玩兒的,但你若真有盤算,那也同樣是白日做夢。因此我勸你,沒事就不要再這樣逗人家,真惹出事來,就損人不利己了。”
柳璋聽得越發不自在,表情也僵硬起來:“你這話我更聽不明白了,難不成你覺得我是那種沒事兒拿良家女子開心的紈絝子弟麼?!”
李紹光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若你是,我才不跟你交朋友呢。只是我在旁冷眼瞧著,有些心驚,擔心你一時糊塗,害了人家姑娘,也傷了自己的心。你若嫌我多事,我就不說什麼了。”
柳璋聞言不由得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才喃喃道:“我真沒有壞心,也不是存心逗她。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一見了她,就想跟她說話,她不理我,我就越發想引她開口,可我……可我真的沒有壞心啊……”
李紹光暗暗鬆了口氣,笑道:“可見你還是小孩子心性呢,罷了罷了,今兒是我多事,你也不必多想,以後注意些就是了。咱們還是快往山谷中去吧,我告訴你,那裡可有好景緻呢……”
柳璋由得他拉著自己向前走,神情卻透著茫然: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第七章 趕集
玉翟自打從山上回來後,便一直悶悶不樂。明鸞察覺到這一點,只當她是因為那個意外受驚過度,還沒緩過來,心裡雖覺得她太過嬌弱了些,但也看在這幾年同吃同住的情份上,儘可能想辦法開解她。
明鸞開解了兩日,玉翟還是那樣,而且一看見母親宮氏走過來,便總要找個藉口走開,惹得宮氏抱怨連連。次數一多,明鸞再遲鈍也看出來了,便悄悄尋上玉翟:“你跟二伯孃鬧什麼彆扭呢?是不是她又出了什麼餿主意?我看你總是躲著她也不是辦法,還是趁早把她的念頭打壓下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