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祖父想了法子將婚事退了。只是祖父不肯,說這是皇上金口許下的,怎能輕易退了?便是那沈家姑娘再不好,也要娶了來家。祖母氣不過。就暈眩過去了。來的兩位太醫都說,這是氣急攻心。”
明鸞心道果然,只是不知道臨國公為什麼這麼固執?章寂卻聽得眉頭直皺:“因氣急攻心而暈倒。這也是有的,你只說要不要緊吧!”
“大伯請的那位太醫,倒是說不要緊……”石二少爺有些吞吞吐吐的,“說只要好生養著,按方吃藥,不過三五月就能好了。”
章寂聽了,頓時鬆了口氣,明鸞卻聽出幾分不對:“不是說有兩位太醫嗎?方才聽見屋裡頭有人在吵鬧,莫非兩位太醫是不同的說法?”
石二少爺這才留意到章寂身邊的明鸞,見是個身段高挑苗條、長相秀麗中透著幾分硬朗的十四五歲少女。不由得一呆,心裡猜測這大概是章家舅公的孫女兒。只是聽說他長孫女今年有十七了,長得十分美貌,自己也見過,顯然不是這一個,二孫女又隨父去了嶺南任上。這個莫非是三孫女?可外表看起來,似乎比實際歲數要大一些。這位姑娘可不是旁人,自家祖母老早就屬意她做孫媳婦了,早年間章家未抄家時,自家還私下商議過,若不能配了堂兄,就許給自己的。前些時候聽說祖母為堂兄求娶,因堂兄生母是馮氏女,被舅公回絕了,祖母就將主意打到自己頭上,當時自己心裡還犯了嘀咕,覺得這位章三姑娘小小年紀就被流放到邊陲之地長大,不定怎麼粗俗呢,今日瞧了,似乎也不是很糟糕。
他正心猿意馬地,明鸞先等得不耐煩了,便瞪他:“你怎麼不回答我?只盯著我瞧做什麼?!”
章寂也有些著惱:“問你話呢!難不成沒聽見?!”妹妹婆家的家教真不怎麼樣,這半大小子也不知禮數就盯著小姑娘瞧了?!
石二少頓時醒過神來,有些訕訕地:“外甥孫兒方才瞧見這位姑娘眼生,不知該如何回答……”
章寂不耐煩地說:“這是我孫女兒,你只叫三妹妹就是了!”
石二少連忙嚮明鸞行了一禮:“三妹妹見諒,愚兄方才造次了。妹妹說到了點子上,家父為祖父請來的老太醫,原是前頭建文朝時的太醫院院判,最擅治老人家常得的疾病,只是新皇登基後,才告老還家的。他說祖母這症狀有些不大妙,況眼下又是冬春之際,最是寒冷,若是能熬過這一冬,到了春暖花開的時間就好辦了,若不然,只怕就是這一兩個月之間的事……”
章寂身體晃了晃,明鸞忙扶住他,安撫道:“祖父彆著急,既然兩位太醫的診斷不同,想必至少有一位斷得不準。也許姑祖母的病情沒那麼要緊呢?”章寂卻只是嘆了口氣。
那石二少道:“三妹妹有所不知,大伯請的那位太醫,是現任的太醫院院判,聽聞與前任院判有師徒之分,醫術都一樣高明,只是如今他們兩位都說自己是對的,正在屋裡吵鬧不休。大伯要依現任院判的話為祖母開方,家父又擔心萬一祖母病情如前任院判所言,會耽誤了祖母的身體。祖父又正煩心,舀不定主意,因此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明鸞眉頭一皺,對章寂道:“祖父,雖然這是姑祖母家的事,但姑祖母是您親妹子,孫女兒有一句話要說:眼下姑祖母的病情要緊,要是裡頭兩位太醫仍舊爭持不下,不如把咱們家素日請來為您看診的那一位太醫請了來問問?那位太醫醫術醫德都是沒說的,也擅長老人疾病,而且正巧,過年期間正休沐,他家又離得不遠。派個家人騎快馬過去,不到兩刻鐘就能把人請回來了。”
章寂沉住氣,點點頭,對石二少道:“你叫幾個信得過的下人。隨我車伕跑一趟,屋裡那兩人就都打發了吧!只知道吵鬧,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