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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鸞再看了元鳳一眼,見她面露紅暈,有些窘迫。但更多的是羞澀,心想她對這門親事倒是很願意的樣子,不由得道:“大姐姐你真是的,前些年我們分隔兩地就算了,如今都一家團聚了,你既然訂了親,怎麼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就算懶得跟我們這些堂兄弟姐妹說,也該告訴祖父啊!”
元鳳又紅了紅臉。有些不安地看了看章寂,小聲道:“回京之後,也想過告訴祖父的,只是那時家裡正辦喪事,父親實在說不出口……”
明鸞皺皺眉,覺得這只是個藉口。袁氏帶著文龍元鳳兄妹回京時。喪事早辦完了,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章寂忽然冷笑了下:“他當然說不出口了,他是怕我知道了反對吧?”李家從前不過二三等人家,即便有了從龍之功,成了伯府,論門戶也要比章家略遜一籌。況且從前李家嫡支犯過將今上趕出門去的過錯,即便這麼做的是今上的親姨媽,她也是李家的媳婦。今上看在燕王妃與李家的功勞份上,給他們一個爵位。這是今上仁厚,卻不代表會寵信他家。以章家的忠臣名聲,何必跟這等人家結親?更何況,李家嫡長孫李玖的名頭響亮,可年紀比元鳳要大好幾歲,卻仍未成家,因為他有個非常有名的缺點。
元鳳也想到了這個缺點,臉上的神色由羞澀轉變為不平:“祖父,父親事先都細細打聽過了。李大公子小時候訂的那門親事。女方是因為身子本就自幼體弱,又不慎感染了風寒。才會病重身亡。至於後來訂的那門親事,也是不巧,那位姑娘隨其父到外地上任,偏當地發生疫情,她不慎染上了疫症,才會過世的。這只是機緣巧合,那克妻之說只是世人以訛傳訛罷了。孫女兒與李大公子訂婚兩年有餘,卻一直身康體健,可見那謠言不實。”
章寂不以為然:“天下英才何其多?為何你父親就偏偏看中了一個有克妻名聲的男子?李玖年紀比你大好幾歲呢!如今他家老太太、太太都沒了,他又得守孝,你明年就十八了,要幾時才能嫁過去?你父親真是挑的好人家!”
元鳳漲紅著臉低下頭,小小聲說:“訂親之時,父親又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那他又為何要給你選這麼一戶人家?!”章寂尖銳地指出來,“難不成是看中了他家是燕王的岳家?!”
元鳳臉色頓時一白,忙辯解道:“父親當時在遼東駐守,多得燕王照應,兩位舅公也與燕王親厚,說燕王好。父親又見燕王妃對哥哥與我十分關照,打聽得燕王妃的侄兒文武雙全,一表人材,故而起了結親的心思。您知道的……”猶豫了一下,“那時候誰也不知道您和母親幾時能與我們團圓,哥哥和我都是逃出京城去的,說得難聽些,身上還帶著逃犯的名聲呢,正經世家有幾個願意與我們結親?父親說,哥哥還罷了,男孩兒晚幾年娶妻也沒什麼,卻怕我耽誤不起,而在北邊能找到的合適人家,家中有出色子弟又未曾訂親的,也不過是一兩家罷了……”
章寂笑了笑:“是麼?真難為他了。你一年一年大了,確實不好耽誤。他把你的終身大事解決了,回頭又得燕王做媒,把你四叔的婚事也解決了。燕王真是好人,竟為他解決了這許多難題呢,說來若不是你四嬸回來了,你父親跟燕王可就是親上加親哪!”
元鳳察覺到不對,不敢再多說什麼,心神不寧地緩緩跪了下來:“祖父,可是我說錯話了?”
“怎麼會呢?你哪裡有說錯話?我還得感謝你,讓我知道了從沒有想過的事!”章寂沉著臉,神色冰寒,“你直說了吧,今兒本是打算求我什麼來著?!”
元鳳開始支唔,明鸞聽出章寂語氣中的不耐,忙推了她一把:“大姐姐,有話就說,在親祖父面前,有什麼不敢提的?”
元鳳想想也是,這才紅著臉,大著膽子道:“孫女兒雖然已經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