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害皇上的意思。因此他老人家才會閉上嘴巴?”
明鸞聳聳肩,又問他:“你不會哄我吧?燕王不會用流血逼宮之類的手段奪皇位吧?”
朱翰之哂道:“你也太小看他了。他都做到今日這一步了,早對皇上下了無數水磨功夫,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皇上能心甘情願地主動讓位,若還要用那等手段,先前的功夫豈不是白費了?他的名聲也不好聽,這位子更難坐穩。你就安心吧!”
明鸞還是不能安心:“那皇帝讓出寶座之後。他會不會給皇帝弄個什麼病啊意外啊之類的,徹底絕了後患?”
朱翰之詫異地上下打量明鸞一番,笑道:“瞧不出來呀,三表妹,原來你是個殺伐決斷之人……”
明鸞啐他一口,打斷了他的話:“少給我油嘴滑舌!快說實話!”
朱翰之攤攤手:“這種事誰知道?不過我料想他那般精明,即便真要除後患,也不會叫人發現破綻的。而且不會一得到皇位就動手。我那哥哥,起碼還要再活好幾年呢。至於幾年後如何,我就說不準了。誰都不知道他會不會生病。會不會病死,又或者哪天騎馬出門遊玩時會不會摔下來,把自己摔死了。”
明鸞略安心了些,雖然朱文至如果死了有些可憐,可那是他不知道提防人,又不如人家那麼有本事,好歹也算是享了幾年皇帝的福,比一輩子困在海邊小漁村或是山區小屋裡強多了。最關鍵的是,他不管是死是活,都不會再影響到章家。
但她馬上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面露擔憂:“對了,皇上現在準備立後了,那要是將來有了兒子,那怎麼辦?就算他甘心讓燕王做皇帝,他兒子呢?他孫子呢?他老婆的孃家人呢?到時候還是要有一番爭鬥的吧?”
朱翰之挑挑眉:“你今兒是怎麼了?你在擔心他?”他皺了皺眉,板起臉道:“你不如先擔心我吧。我跟他一般年紀,只小了幾個月,可他都要立後了,我還不知道幾時才能把老婆娶回家呢。”
明鸞又啐他,臉也紅了:“你再口花花調戲我,當心我去向祖父告狀,讓他禁止你再登咱們南鄉侯府的大門!”
“別!”朱翰之討好地連連作揖:“是我錯了,好妹妹,你別跟姨祖父說去。我這不是吃醋麼?”
明鸞抿嘴忍住笑意,眼睛瞟向別的方向,就是不看他:“這有什麼醋好吃的?你這說法真奇怪。”
“一點都不奇怪。我就站在你面前呢,你要擔心,怎麼不擔心我,卻一味地問我哥哥的事兒?”朱翰之伸手一拍鳥籠子,嚇得裡頭那隻畫眉撲騰亂飛,可就是飛不出籠子,只能尖叫不停。
明鸞抬袖捂了鼻子躲開一丈有餘:“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瞧這漫天的鳥毛!”
朱翰之嘻嘻笑著,有些心虛地看了看那畫眉,迅速離了鳥籠子,湊到明鸞身邊賠不是:“我這不是一時糊塗麼……好妹妹,你別惱。”
明鸞看他這無賴的模樣,沒好氣地白他一眼,瞥見不遠處葛嬤嬤的身影晃了一下,忙收斂了些。葛嬤嬤是祖母常氏在世時的陪房,前不久由陳宏送回章家,如今就在正院裡當差管事,今日是因為朱翰之來了,章寂不願拘著他們小兒女說話,卻又擔心他們年輕不懂事,就派了葛嬤嬤遠遠地看著。雖然明鸞知道她聽不見自己和朱翰之說什麼,但處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心裡還是有些彆扭。
她壓低了聲音:“你給我正經些!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飛醋,你也要吃?我擔心的還是你。要知道,皇上要是有子嗣,這以後的皇位更迭就說不清了,就算下一代、下下一代的皇子皇孫們都是深明大義知進退的,也難保燕王的後代有人防心太重,想要真正斬草除根。我覺得,燕王要是真的考慮得這麼周全,只怕也不會給自己的後人留下這麼一個隱患吧?如果當今皇上沒有兒子,那一切就好辦了,不過這麼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