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的,不出挑,也不失禮的東西。”明鸞歪歪頭,“寓意美好的瓷器?玉器?就算是金銀首飾,也有可能被人做手腳,所以瓷器玉器最保險,當然,如果是送給懷孕的人,最好別送彩瓷一類的,聽說那東西的原料裡頭有對孕婦和胎兒不利的東西。”
陳氏怔了怔,有些意外:“還有這個說法?我倒是沒聽說過。”
明鸞笑笑,自然不會老實說出自己也是從網路小說裡看來的,便道:“只是偶爾聽德慶城的藥鋪老闆說起,他也是自己推測的,但我覺得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是?”
陳氏點點頭,又再繼續問:“平日常見的補藥,都有些什麼忌諱?”
明鸞絞盡腦汁地回想母親曾經教過自己的內容,一一回答,只是偶爾有所遺漏,陳氏都會加以補充,然後在手邊的小冊子上記一筆。明鸞看這一筆,心裡就暗暗叫苦,待回答完了,又要扒拉過醫書對著上頭的條文抄寫了。記錯了一條,可是要抄寫二十次的!
她從前在德慶的時候,也曾學過些藥理,主要是為了方便採藥和私下培育藥材,但德慶一地能出產的藥材有限,她也不是樣樣都知道的,因此陳氏教導的東西里頭,還真有不少需要她用心去記。
而除了日常用藥忌諱之外。與人交接往來的忌諱,世家之間一些約定俗成的規矩。還有禮儀細節等等。都是陳氏教導的內容。明鸞起初還沒上心,過了幾日後,卻大感頭痛,回想起從前在德慶時。為了那大家閨秀的禮儀學習,還曾經鬧過彆扭。如今想來,卻只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更要命的是,就在明鸞接受母親陳氏的細心教導之際。袁氏不知是不是聽說了什麼風聲。把兩個教養嬤嬤給派過來了,一個給二房的玉翟,一個給三房的明鸞。袁氏說得好聽,這兩個嬤嬤從前都是教導元鳳的,出身不凡,乃是燕王府舊僕。是袁氏好不容易才從燕王妃處求了來的,禮儀規矩都極好。把元鳳教得無可挑剔。如今元鳳已經不用再學了,而二房和三房的姑娘又是剛回來,年紀也不小了,流放幾年耽誤了學習規矩,就該趁著孝期趕緊把禮儀撿回來,省得日後孝滿了出門走動,叫人看了笑話,云云。
當然,她的用辭要委婉得多。可任她再委婉,玉翟和明鸞也都聽出了她言外之意。明鸞倒罷了,本來就學著,也知道自己在這方面有些不足,玉翟卻當即變了臉色:“袁姨奶奶這是在笑話我不懂規矩?!我在南鄉侯府長到十歲,從來沒人笑話過我規矩不好,如今倒叫小門小戶出來的人嘲諷我了?!袁姨奶奶真是熱心哪!可你也管得太寬了!有空去管你們長房的姑娘的禮數好了,倒來插手二房的事!”
袁氏臉色微微發白,勉強笑道:“二姑娘言重了,我並沒有那個意思……”
“沒有最好!趕緊把人給我帶回去,燕王府出來的貴人呢,我們是鄉下來的窮丫頭,可不敢勞動貴人大駕!”玉翟的臉上滿是嘲諷,哪怕知道那兩個嬤嬤是燕王府出來的,也絲毫不給臉面。
兩個嬤嬤的臉色都不好看了,一個有眼色些的沒有吭聲,另一個脾氣直率些的卻開口道:“二姑娘這話說得過了,袁姨奶奶也不過是為了姑娘的前程著想。兩位姑娘在外頭已經耽誤了幾年,如今回到京裡,與差不多人家的姑娘相比,定然會有所不足,袁姨奶奶也不過是擔心姑娘上外頭人家做客時受委屈罷了。”
明鸞聽得心中不悅,插嘴道:“你是說別人會笑話我們是流放過的,沒規沒矩?誰會這麼想?流放過又怎麼了?下過地種過田又怎麼了?你瞧不起人嗎?當今聖上也是流放過的,你瞧不起誰?!”
那嬤嬤臉色頓時變了,忙道:“三姑娘這話可不能隨便說。”
“我沒有隨便說啊。”明鸞故作天真狀,“只是聽見嬤嬤話裡話外是這個意思,只當自己是聽錯了,才忍不住向嬤嬤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