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獨得這些東西,可她卻向我們兄妹開誠佈公,可見其為人真誠。”
明鸞心道這可未必,如果安國侯府富貴至極,連元鳳這個未出閣的小姐,一年裡做衣裳打首飾,都能huā上千兩白銀,袁氏作為當家人,手裡能掌握的銀子肯定更多!她根本看不上那點東西,反而借這件事,徹底收買了文龍元鳳兄妹的心,還順便離間了人家母子之情,多划算!傻子才會貪那點金銀財物呢!
不過袁氏下了幾年水磨功夫,文龍元鳳對她早已信服,明鸞知道自己就算說出來,他們也不會相信的,也就不多這個嘴了。
明鸞對上祖父章寂的眼,祖孫倆默默交換了一個眼色,很有默契地垂下了眼簾。
明鸞又另起了話頭:“大姐姐方才說,沈昭容下月初就要嫁進石家了?怎麼這樣趕?姑祖母大年初一那日病倒了,如今還起不來床呢,這麼趕著辦婚事,難道是打算沖喜?石家人對這門親事也太執著了,沈昭容居然也願意?”
元鳳哂道:“她有什麼不願意的?她幾個姑姑,除了今上之母做了太子妃,別人還沒能攀上國公府呢!她已越過了兩個姑娘,還有什麼不願意的?從前她總妄想能有更大的富貴,如今既然事情不成,自然要退一步的。以她如今的名聲,還是個出族的女兒,便是沖喜媳婦,也抬舉她了!”
文龍望向章寂:“祖父,我瞧石家姑祖父的意思,是定要做這門親了,也不顧姑祖母反對。如今姑祖母病得這樣,只怕沈丫頭真成了她孫媳婦,她老人家反而病得更重呢!”
章寂悶聲道:“她男人兒女俱要結這門親。我有什麼法子?如今全家上下都只瞞著她一個,打算等新媳婦過了門,再緩緩稟告。我知道了他家人打著這主意,昨兒還跟你姑祖父說,就怕新媳婦才進門。就能氣死了太婆婆!趁如今他家忙著辦喜事。不如趁勢將白事的傢什夥兒也都置辦好了,也省得到時候忙亂!你姑祖父聽了。也只是乾笑,該幹什麼仍幹什麼。我都氣得不行,回來就把他家送來的喜帖撕了。到了那一日。我斷不會過去觀禮,你們也不許過去吃喜酒!”
文龍啞然,元鳳有些遲疑:“好歹是姑祖母娶孫媳婦,若是外頭人知道了……”
明鸞笑道:“外人能不知道我們章家與沈家是鬧翻了的?石家明知道這一點。還要娶咱們的仇人做媳婦,也怪不得我們了。更何況。我們不過是礙著姑祖母罷了,可石家人如今為了攀這門親,連姑祖母的性命都不顧了,我們還跟他們客氣什麼?!大姐姐,趁早兒離這些骯髒事遠些,省得日後沈昭容順著竿子爬上來,不認你做孃家的表姐,反認你做婆家的表妹了!”
元鳳臉色白了一白,便鄭重點了頭:“孫女兒謹遵祖父吩咐。”文龍看她一眼,也跟著說了。章寂這才緩了語氣:“正是要這樣才好。”
祖孫四人又聊了一會兒家常,章寂乏了,要歇箇中覺,文龍便吿辭出去,說要去瞧兩個弟弟的功課如何了,明鸞便帶了元鳳往自己院中來。
元鳳進屋坐了,見屋裡頗為冷清,不過是有兩個丫頭侍候茶水罷了,正房那頭也是靜悄悄的,便壓低聲音問明鸞:“我聽說三嬸與四嬸都病了,這是怎麼回事?四嬸倒也罷了,她本就身子不好,三嬸卻一向強健的,怎麼也病倒了呢?可是正月裡累著了?”
明鸞聽她這麼一說,就添了心事,笑了笑道:“我也覺得是累著了,其實並沒什麼大病,就是不耐煩出門,也不耐煩見人。原本只是不肯出去見親戚,如今連家裡的人也不願意見了。我覺得她這樣不是辦法,還想過兩日請了舅舅舅母到家裡來吃飯。母親卻不肯,說舅舅舅母正月裡一定忙得很,別擾了他們的正事。我就奇怪了,正月裡衙門又不辦差,舅舅在京裡也沒幾家親友,正是空閒的時候,能忙到哪裡去?”
元鳳想了想,嘆道:“我看三嬸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