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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部分

毫,又考慮到袁氏正安胎,不好煩了她,便往本家來訴苦。

章寂聽了他們說的話,只是生氣,直拿柺杖用力點地:“你們就不該給她銀子首飾!你們母親從嶺南迴來時,是淨身入的府,哪裡有什麼體己?這點東西還不是她中飽私囊得來的?便是有皇上賞賜的東西,也沒幾件能給那沈丫頭的,你們母親要將體己給人,也該給你們兄妹才是!哪怕是便宜了身邊服侍的丫頭呢,也不能叫外人得了去!若是你們母親悄悄兒行事便罷了,偏又叫你們知道了,你們不說把東西截下來,居然還倒貼些去,真真蠢死了!”

元鳳委屈地直哭,文龍便解釋道:“母親平日深怨我與妹妹不孝,哪裡願意將體己給我們?那些財物也不都是從府裡得的,倒有不少是她在杭州時,底下人孝敬她的,父親沒心思佔她這點便宜,也不許喜姨娘生事,因此母親才攢下些體己。不過人家也不過是白孝敬罷了,無論母親說多少話,父親都不答應,還明令底下人不許聽從呢,因此也沒人敢照母親的吩咐行事。外頭人知道她是個不管事的,也就不再送財物來了。我與妹妹出自富貴鄉,父親平日雖管得嚴些,但二孃待我們兄妹極好,零huā儘夠,我們從不曾愁過銀子,也看不上那點子財物。母親既要給沈姑娘,就由得她給了也罷。”

元鳳哽咽著點頭:“可不是麼?沈丫頭自小便是個固執的人,若她拿不到東西,日日在府後等著,外人看了不象,皇上知道了。更要生氣,沒得節外生枝。倒不如huā點銀子打發了她,只當是打發上門來打秋風的窮親戚得了。母親那點首飾,算上銀子,也不過是千把兩。再添幾幅尺頭。也是有限的,再說。這大頭也不是我們出,原是外頭的人孝敬的。我們家裡,光是我一個。每年裡光是做衣裳打首飾。就不止千兩了。平日裡族人們有難處,上門來求助,二孃與我隨手打發的,也有幾百兩。這點算什麼?她要嫁入國公府去,若只拿這些做嫁妝。我倒要瞧瞧她是不是好意思見人!”

明鸞聽得暗暗撇嘴,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倒不知道大伯家裡這樣富貴,當初還未搬回來前,我們幾房人都在你們家住著,大伯還總是說家道艱難,求祖父把公中的產業都交給他打理,好貼補家計呢!原來只姐姐一人,一年用在衣服首飾上就要上千兩,怪道家道艱難呢。我如今家常還穿著嶺南時做的衣裳,實在是比不得大姐姐。”

元鳳臉一紅,知道自己傷心之下說錯了話,把父親的底給漏了,不由得訕訕地,小聲拉著明鸞的手道:“你別生氣,我也知道那樣做不好,可那是我父親,我又能如何呢?”

明鸞意外地看了看她,又去瞧坐在對面的文龍,見他也是漲紅了臉,滿面羞愧,不由得好笑。章敬與沈氏這樣一對父母,居然能生出這麼一對老實天真的兒女來,還真是叫人意外。

章寂見幾個孫兒說話已涉及長子的醜事,忙咳了一聲,扯開話題道:“你們那個二孃袁氏,倒也不是個蠢人,沒叫這點子錢財糊了眼,知道了秘事,還願意告訴你們,讓你們自己拿主意處置那些財物。”

元鳳忙道:“二孃待哥哥與我一向極好的。她生於書香門第,本不是那等眼皮子淺的人。雖然母親行事,總叫人……”她頓了頓,嘆口氣,又繼續說道“連我這個親生女兒見了,臉上都臊得慌,但二孃從不說什麼,只是憐惜哥哥與我,反而常常在我們面前說母親的好話。母親不明白她的苦心,還總是罵她,我心裡實在難受得緊。”

文龍也嘆道:“正是這話。比如昨日這件事,若不是二孃警醒,誆沈家丫頭說了實話,又從母親處探得了她的心意,這些財物自然神不知鬼不覺地落到了沈丫頭手裡。我倒是不在乎銀子,只是母親送出去的首飾裡頭,還有祖母的物件,怎能叫沈丫頭得了去?本來二孃截下財物,完全可以將事情瞞了,兩邊糊弄過去,也不告訴我們,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