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一個級別上爬,從而掌握自己的命運。
而這一次所謂的多部門聯合應對金融危機的應急方案無疑是他們在最高層面前表現的一個最好機會。
每個人都想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但是當他們真正牽扯其中,研究透徹相關的組織結構、部門規劃和決策流程後才發現,事情並不像他們想的那麼簡單,他們的處境甚至比邊緣化更為危險。
簡單來說,這個臨時搭建的小組當中外行人太多,掣肘力量太過複雜。雖然他們被推上前臺,但是他們的角色就是炮灰,屬於那種功勞是上級的、過錯是自己的悲劇人物。
在這種情況下,牢騷自然成為了這個群體的主題,尤其是在無法拒絕和反抗的情況下。
“宋哥,你倒是說句話啊!”發了半天的牢騷後,這些人終於發現宋凌一直在悶頭喝酒,半天也沒有一句評論。
宋凌在這個群體中的年紀並不是最大的,相反,他是最年輕的一個。但是這群人都稱呼他為宋哥,因為他們都看得出來,宋凌是他們當中前程最為遠大的一個。不說別的,就光是賞識他的那位領導,據說已經進入最高層的法眼,即將在未來的兩年調入中央,執掌某個政務院直屬部門。
而且在這個小圈子裡,宋凌的城府最深、心機最重是公認的。他曾經在一次醉酒的情況下,放出讓組織部門放棄空降一把手,轉而在華資香港企業內部提拔的豪言壯語,這些東西其他人甚至想都不敢想。再加上連續幾次宋凌幫他們擺平了一些麻煩,漸漸地這些人都把宋凌當做這個圈子的首領。
“說什麼?”宋凌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現在我們是小角色,可有可無。不,這個比喻並不準確,我個人更喜歡這個形容,那就是我們都是砧板上的肉,即便是刀斧加身,也只能逆來順受。”
說到這裡,他“啪”的一聲,重重地將酒杯放到桌子上,語氣越發地凌厲起來:“雖然出於制衡的出發點是不錯的,但是各位不要忘記了,我們所要面對的是什麼人,是個什麼情況?不說別的,就單說索羅斯這樣的大人物,他的旗下總共有超過200億美元的資金規模,稍微動用一部分就不是我們所能承受的。在這種情況下,還要派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官僚來牽制我們,真不知道做決策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噓,小聲一點!”眾人連忙制止道,“小心隔牆有耳,雖然你說的這些都是事實,但是做決策的那位也是懂金融的,絕對不是無的放矢,相信還會有後招。”
“後招?”宋凌不屑地撇了撇嘴,“無非是和香港政府的那些人一道。他們負責在匯率市場上反擊,而我們則負責維持股市的漲跌。因為他們不能直接干預股市,看來,上面的那位主兒是個明事的人。”
“說了這麼久,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啊?”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終於失去了耐心,略顯煩躁地追問道。
“是啊!是啊!”眾人經他這麼一提醒,終於醒悟過來,現在並不是討論上面到底怎麼想的時候,而是等到他們回到香港,相關的工作就要進行,到時候不管怎麼樣,他們都要進入一個兩難的境地。
“怎麼辦?”宋凌翻了翻白眼,一口將面前酒杯的酒喝乾,這才在眾人期盼的眼神中緩慢地說道,“你們不覺得我們現在最迫切的問題並不在於上面,而是那些討厭的專家團嗎?”
眾人的神色就是一怔,紛紛覺得莫名其妙,怎麼又扯到一個沒有實權的委員會身上了?半天之後才有一個人反應過來,說:“宋哥,你這麼一說,我才有點頭緒。那些顧問委員的專業人士的意見的確對我們的威脅最大。”說完,衝著宋凌眨了眨眼睛。
“各位暫時就不要問了,等你們具體操盤的時候,就知道為什麼了。”宋凌微微地點了點頭,隨即制止了眾人的反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