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要談嗎?”擴音放開的電話裡,岑印權的聲音很是洪亮,從他的語氣聽來,岑印權的心情貌似不錯。
鍾石趕緊將他知道的情況飛快地講述了一遍。
“你說的這個情況,我們也很清楚,不過這只是純粹的商業行為,我們對此也是無可奈何。”岑印權打起了官腔,“你也應該知道,除了滙豐等幾家發鈔銀行之外,金管局對其他銀行的約束力幾乎為零,就連呼籲他們不要借出鈔票給炒家,也沒有幾家銀行聽得進去,更何況是我這個財務司司長呢。”
對於岑印權的表態,鍾石很不滿意,他有一種遭到背叛的感覺,不過此時也不是發作的時候,當下淡淡地說道:“岑司長,你這麼說,是正式的官方意見還是隻是私底下的表態?”
由於最近中央政府的表態,已經有兩位來自內地的銀行副行長秘密地到達了香港,伴隨著他們而來的,是高達600億港幣左右的資金,因此此時的岑印權底氣足了不少,對鍾石資本的依賴也少了不少,所以說話也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敷衍的口吻。不過在聽到鍾石的話後,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安。
“這只是我們朋友之間私下的聊天,根本牽扯不到什麼表態不表態,你太敏感了,鍾生。”岑印權打了個哈哈,見鍾石依然沒有任何表態,就繼續說道,“但是我們真的很為難,你也知道香港是個自由經濟市場,難道我們能限制市場賣空嗎?”
岑印權依然推諉。
很快,他就聽到了來自鍾石的回答,“限制賣空?這自然不可以。不過岑司長,你也清楚,經過這段時間的消耗,我投入到市場上的資金已經有兩成之多。你我都很清楚,這種救市是不可能長期的,就算八月份的期指被成功地扶持住了,但是如果炒家換到九月份繼續進攻呢?所以,從根本上斷絕炒家借入股票的可能才是最關鍵。說起賣空,我倒是覺得賣空也是一條賺錢的大好門路!”
“什麼?賣空?”岑印權的腔調一下子變得怒氣衝衝,“鍾生,你難道想賣空不成?你是在威脅我,如果香港政府不出臺措施,從根源上杜絕炒家股票的借入,那麼你就打算做空?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
“不!不!不!”鍾石一連說了三個“不”,“岑司長,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如果香港政府真的不打算制止的話,那麼我只好賣掉手頭上的股票,然後把所有資金撤出香港了。說實話,經過這半個月來和國際炒家的鬥爭,我真實地感覺到他們的財力雄厚,簡直就是不可撼動。我雖然沒法和他們對抗,但至少不會做出出賣香港的行為,你說是嗎?”
“呵呵,老弟,你怎麼會這麼做呢?”話筒裡沉默了半天之後,再次傳來岑印權聲音的時候,他的語氣一下子變得親切而又和藹,“說實話,我這兩天一直在和特首商量,看能不能出臺什麼新的政策制止炒家,你所說的情況也在我們的討論範圍之內,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你滿意的結果出現了。在此之前,還請老弟千萬幫襯片刻,只要這一關渡過,一切都好說。”
在這個要命的節骨眼上,如果鍾石反水的話,他手頭上數百億的股票盡數拋入市場,其後果絕對是災難性的。更為要命的是,高達上百億美元的資金抽逃出香港,對港幣市場來說,更是無法估量的重大事件,甚至引起港幣雪崩都不為過。
因此在快速地權衡了一番之後,岑印權不得不在鍾石面前服軟。
“岑司長果然英明神武,臨危不亂,很有古時候的大將風範。如果你打算競選特首的話,我一定全力支援!”鍾石口不對心地誇獎了一番對方後,這才說到主題,“這麼說,我們是重新達成了交易。我這裡可是有好幾個目擊證人的!”
“這是自然,老弟,我的話還能不算數嗎?”岑印權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仍然大吹大擂道,不過下一刻,他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