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李逵已經交了好處銀,管營相公要放過他。
李逵趴在地上,晦氣道:“沒有,我從府尹衙門來這裡,不過十餘里路,豈會害病,昨晚也能喝酒,肉也吃了,能走路,能睡覺!”
老官營說道:“我聽押解來的差人說,李逵是害了病,你們看,他一臉黑漆漆的,沒有半點的血色!這頓殺威棒暫且記住,日後再打!”
兩旁軍漢立刻提醒道:“李逵,你趕緊說自己害了病,管營相公想放過你,你說了就免打!”
“沒病!沒病!我沒病!”李逵一下子跳了起來,雙手亂舞,“施恩,你說,我有病麼?那天老爺的板斧便將你的手臂打斷,若非你閃躲及時,腦袋早就沒了!”
眾人一聽,都明白了:“原來那廝曾經開罪了小管營,那便不是放過他了,看來他小命不保了!”
施恩聽了李逵的話,一臉鐵青,也不說話,李逵搖搖頭道:“不對,我打你是十餘天之前的事情了,也不能證明此刻有沒有害病!”
他轉身指著差撥說道:“你問差撥,他的頭便是我昨晚打傷的!”
“相公,小人是昨晚醉酒摔了一跤,並沒有給任何人打。”差撥連忙說道。
“直娘賊!給人打了還不敢說話!”李逵罵道,轉身指著包著頭的囚徒和官兵,說道:“你們這群鳥人,昨晚一共給老子打倒了多少人,給管營相公報個數,好讓他知道老爺的厲害,病的人豈有如此神力!”
“管營相公,安平寨在你的管治下,便是平安寨,平安得很,怎能會有人打鬧,小人是不小心碰到了。”大夥七嘴八舌的說著,都沒有人承認給李逵打了。
李逵是氣得七竅生煙,跺著腳罵道:“全部都是沒膽的直娘賊!給老爺打了都不敢出聲!哈哈,我知道了,你們是不想讓老爺揚名了,是不?”
老官營指著李逵說道:“你們看,李逵在胡言亂語了,定然是害了病,這殺威棒不打了,押他回去!”
李逵大手一張,大聲道:“相公,小人不是傻的,你說不打,自然是好,不過以後也不要打了,記著賬不好,總是惦記!”
老官營雖然惱恨他打傷了自己兒子,可聽到他如此說來,也不禁笑道:“不打了!”
李逵裂開大嘴,笑道:“管營相公,你比你兒子好多了!要是我早認識你,便不打你兒子了!對了,是不是過得三兩天,我便可以把老母親也接來這裡一起住了?”
施恩聽他說得無禮,在眾人面前已經說了兩次,打了自己,臉上也掛不住,狠狠道:“你能過得了今天,就算回去跟母親住也是可以!”
李逵是沒有心機的人,聽了便以為是真的,對著老官營跪下磕頭道:“謝相公了!”,他又向施恩行禮道:“施恩,那天打斷你的手,對不住了!”,說完高興的離開了。
施恩呆呆的站著,這李逵多番羞辱他,他是應該生氣的,可剛才李逵行個禮,他的惱火倒是消退不少。
“小管營,小管營!”
“啊?”
差撥拉了施恩兩下,施恩才醒過來。
“小管營,小人這便去安排了,在當午的時候,給李逵下盆吊最好!”
“這事不急,待我想一想!”
差撥早知道施恩是優柔寡斷的人,昨晚給李逵打破了頭,已經想好了辦法,他“哎”的長長嘆了一口氣。
“你因何嘆氣?”
“我沒有嘆氣。”差撥故作驚惶道。
“你我相識多年,有事不怕說。”
“小人是直性子,什麼事情也瞞不過小管營。”差撥搖頭道:“這樣的,小人有幾位朋友,寫信來說要到孟州府經商,想請小人打通門道,給小管營送孝敬銀,可又說聽說此刻孝敬的銀子都送給那蔣門神,問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