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看到囚徒和官兵都用白布包紮了頭腦,看到他都是躲得老遠。
他十分奇怪,抓來一囚徒,問道:“今日牢城營死了什麼人?為什麼都戴了白布?”
那人看到李逵語調正常,便大膽說道:“什麼死人,都是你昨晚醉酒打的。”
“直娘賊!你竟然敢汙衊老子,老子酒品最好了!”
那人給李逵抓在著,想逃也逃不了,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昨晚大夥請你喝酒,你喝醉了,要去賭錢,大夥都勸你不要去,你便打人了。”
李逵完全忘記了昨晚的事情,可是聽他說是因為他們阻攔自己賭錢,給自己打的,那就十分有道理了。
“嗯,你等一下!”
李逵一把拉開褲子,嚇得那人雙腿發軟,一個黑大漢子在自己跟前脫褲子,沒有人不害怕的。
李逵在褲腳處掏出一錠十兩重銀子,塞到那人的手裡,笑道:“拿去給那些鳥人做湯藥費!”
說完大搖大擺的走進單人房,他向來大方,奈何身上沒有銀子,想充當一下俠客也是為難,今日能夠一下子打賞十兩銀子給人,十分的愜意。
他把褲子脫了,打個結,當包袱,隨手一扔,躺下便睡,就算是做夢,也是香甜的。
睡了約莫一個時辰,突然臉上一陣冰冷,一摸,滿臉是水,他嚷道:“這單人房漏水了,讓人怎麼住!”
“呸!哪裡漏水了,該起來提堂了!”
李逵睜眼一看,原來是差撥,包了頭臉,手裡拿著一個盤子,站在門口,一條腿已經邁了出去,隨時準備逃跑。
李逵看了他一眼,也沒發作,坐了起來,在頭上抹了一把水,直接用來洗臉。
“進來把李逵押到點視廳!”
差撥一聲吆喝,進來四名囚徒,可沒人敢近李逵的身邊,李逵紅眼一瞪,喝道:“老爺在這裡,又不走,大呼小喝的幹嘛?”
那四人慌得連忙逃出了單人房,差撥硬著頭皮道:“李逵,你要不聽從指令,不去點視廳麼?”
“呸!老爺幾時說不去了,但何須讓人押解,老爺自有雙腳走去!”
“喂,喂,喂!”那差撥看著李逵走出來,全身赤條條的,立刻喊道:“你把衣服穿了再去。”
“穿什麼?到時候捱打不也要脫褲子麼?”
一眾圍觀的囚徒本來給李逵打怕了,方才知道他給了十兩銀子,此刻又說這等話,都不禁笑了出來,方才受了他十兩銀子的囚徒大著膽,替李逵拿來褲子,笑道:“好漢,你好歹穿條褲子啊。”
李逵一手抓過褲子,也不管正反,胡亂的穿上,跟著差撥來到點視廳,管營相公端坐在點視廳上,小管營施恩站在一旁,兩旁站了十餘名軍漢。
“你便是新來的囚徒李逵?”管營相公問道。
“我就是李逵!”李逵也不跪,昂昂然的站著。
“根據太祖武德皇帝舊制,但凡初到的配軍,須打一百殺威棒,來人吶,將李逵按在地上!”
“呔!都不要動手!”李逵紅眼一輪,嚇得十餘名軍漢不敢動彈,他自顧自的趴下,說道:“要打便打,閃躲一下的不算好漢,之前打的,都可以不算數,重新再打,最好快點,我要回去睡覺,晚上還要去賭錢!”
兩旁和外面的人聽了,都笑道:“今天來了一個渾漢,看他如何遭罪了!”
施恩往下一看,如何不認得他,他便是打斷自己右臂的“黑旋風”李逵,可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咬著牙,老官營耳旁說道:“父親,這人便是打我的李逵,今日殺威棒免了,待會我自會料理他!”
老官營聽了,點點頭,問道:“新到的囚徒李逵,你路上可有害了什麼病?”
兩旁的軍漢聽了,馬上醒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