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就怒了,剛要發作,白一弦擺擺手制止了他們,看向那幾名官員,問道:“那你們呢?莫非也傷著了?病了?”
幾人昂著頭顱,微微一笑,以一種十分不屑的姿態,說道:“白大人,我們自然是沒有受傷的。
只是,白大人的品級比我們要低,這讓我們如何行禮?”
“是啊,這於理於法都不合啊。”
“其實按照規矩,白大人只是七品,可我們幾個,最低的也是六品,王大人更是五品,按理白大人應該向我們行禮才是。”
“算了,白大人雖然品級低,好歹也是暫任京兆尹,既然如此,那就互不行禮就是了。”
幾個人一唱一和,說的跟白一弦得了多大便宜似的。
白一弦有些頭疼,他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不過他也不是怕事的人,既然這些人想找事,那他就奉陪到底就是了。
只不過,白一弦覺得,這些人也有些太拎不清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刺殺皇帝,嫁禍寶慶王的刺客都暴斃了,這些人沒有半點危機感,居然還在這裡搞小動作。等皇帝責罰下來,估計他們就蔫了。
還有這幾個牢頭獄卒,嫌犯暴斃,他們的責任更大,還跟著這幾個官起鬨,嘖嘖,人傻作死沒辦法。
他哪裡知道,這幾個官員是覺得,嫌犯暴斃,上面就算要找,也是找白一弦這個暫任京兆尹擔責,說不定就直接將他又給撤職了。
怎麼也輪不到他們來承擔,所以才如此悠哉的給白一弦找麻煩。
他們拎不清,白一弦可分得清輕重,就算要收拾他們,也不是現在,他必須儘快弄清楚這些人的死因,儘量找到證據才行。
因此,他暫時沒跟這些人計較,而是詢問牢頭當時的情況。
但就因為白一弦想要儘快的瞭解情況,沒跟他們計較,反而被這些人認為是白一弦慫了,不敢跟他們對抗。
所以白一弦不理會他們,他們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起來。
聽到白一弦詢問牢頭當時的情況,那名姓王的經承,一臉大驚小怪的表情,說道:“白大人,你這做什麼?”
白一弦皺皺眉,說道:“自然是問案。”
“問案?”王經承說道:“白大人雖然得到任命,但來到京兆府之後,還沒備案審查。
你一沒拿出敕牒,二沒有拿出告身,三連腰牌都沒有,更沒有證明身份?
可以說,白大人此刻還沒有上任的一應流程和交接,並不能算正式上任,如何可以查案?尤其是,這可是重案,外人如何能隨意調查?”
旁邊立即有人附和道:“是啊,規矩法度不可破,白大人乃是暫任的京兆尹,莫非連這起碼的法度規矩都不懂嗎?”
“連這都不懂,如何能做得京兆尹?”
“白大人還是拿出這些物件,我們先驗明身份,備案審查之後,再行交接,等白大人正式上任了之後,再來問案吧。”
嘿,不跟他們一般見識,這些人還來勁了。
白一弦斜眼看著這幾人,冷笑一聲,問道:“敕牒,告身,腰牌?證明身份?”
那幾人就是要跟白一弦較勁,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拿出來吧。”
白一弦哼笑了一聲,說道:“我怕你們不敢看。既然如此,那你們可就睜大眼給我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