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說,京兆府大牢那邊出事了。
白一弦一臉鬱悶,他這剛上任,連衙門還沒到呢就出事,莫非是有人想給他一個下馬威不成?
白一弦帶著言風和撿子急急忙忙的趕到了京兆尹衙門,馬不停蹄的直接來到了大牢。
這裡有許多屬於京兆府的官員,白一弦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昨天剛剛押送過來的那六名刺客,包括趙亞夫,還有那幾名王府下人,全部突然暴斃身亡。
“什麼?”白一弦一臉震驚,這可是大事。如此大的案子的嫌犯全部死亡,京兆府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很有可能,會有人因此丟官甚至丟命。白一弦急忙問道:“牢頭何在?”他必須儘快查明原因才行。
牢頭斜眼看了看白一弦,問道:“你是何人,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就敢在這裡大呼小叫?”
撿子上前一步,說道:“這乃是剛剛上任的京兆尹白大人”
眾人看了看白一弦,但卻一個行禮的都沒有,別說那些有品級在身的官員,就連那些不入流的獄卒,衙役等都沒有行禮的。
那牢頭咧嘴笑了笑,說道:“原來是七品暫任京兆尹白大人。”
撿子此時非常有氣勢,喝道:“大膽,爾等見了大人,還不行禮?”
牢頭微微猶豫了一下,畢竟白一弦雖然只是七品,但也是實打實的品級。
而他雖然是牢頭,但牢頭,獄卒,包括捕快,衙役雖然也吃公家糧,但卻只是小吏,屬於不入流,連品級都沒有。
所以,就算白一弦品級低,但也不是他能不敬的。
只是,他看了看旁邊的幾名京兆府的官員之後,心中有了底氣,便笑著說道:“大人,實在抱歉,小的最近扭傷了腿,不便行禮。大人體恤下屬,想必不會跟小的計較。”
扭傷了腿?白一弦輕輕哼了一聲,撿子問道:“你扭傷了腿,那你們呢?莫非都扭傷了?”
“是啊,大人,小的前幾天抓賊,不慎受傷,不便行禮,大人勿怪。”
“小的腰不好,活動不便,還望大人恕罪。”
一個個都是五花八門的藉口,甚至有的找不出來什麼傷勢,連感染了風寒都說出來了。
白一弦可從沒聽說,風寒不能行禮的。
這些人只是不入流的小吏,就算對他有意見,也斷然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看來是受人指使,想給他一個下馬威了。
白一弦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周圍幾個高昂著頭顱,面對此情況一臉淡然的幾人。
看來,應該就是這幾人對他不滿了。
白一弦也知道,徐升被擼下去之後,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這個空缺呢,沒想到最後卻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子得到了。
白一弦這屬於空降,很多人心中不滿,偏偏他是皇帝任命,再不滿也沒辦法。
但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白一弦只是暫任京兆尹之職,而且只是區區七品,他們這裡站著的每一個官員,都比白一弦的品極高。
最關鍵的是,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白一弦沒有任何的後臺背景,只不過是因為破了個案子,恰好被皇帝看中,所以才任命了他暫任京兆尹。
這樣一個人,誰知道什麼時候就下去了?
於是,他們自然就沒了後顧之憂,就抓住了這一點,想給白一弦一個下馬威。
他們就是篤定了白一弦沒有後臺背景,又是初來乍到,就算心中惱怒,最後大概也會選擇息事寧人,不會輕易得罪人。
畢竟,他們這裡的人,誰還沒個關係呢?這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就是白一弦的品級,太低了。
若白一弦是正四品,哪怕只是暫任,他們也絕對不敢如此。
撿子見他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