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搭理他,只是一直溫聲哄著蘇止溪,可他懷中的蘇止溪一聽餘以安的話,心中頓時一顫。
白一弦打了工部尚書的兒子,那豈不是惹了大禍了?而且,還是因為她才打的人,那這麼說來,豈不是她害了白一弦?
感覺到懷中的蘇止溪身子一僵,白一弦微微離開她,再次捧起她的臉,說道:“沒事,有我呢。”
可轉瞬間,便看到蘇止溪的脖子上,竟然有一道傷痕,還滲出了鮮血。這顯然是蘇止溪剛才手持利器企圖自盡過。
白一弦的心中一陣後怕,戾氣再次染上了雙眼。
餘以安猶自在那叫囂不已:“來人,快來人,少爺我被打了,你們這幫吃乾飯的,都死哪去了?回去之後,少爺非扒了你們的皮……
快過來把這一對狗男女給少爺抓起來,少爺非得好好折磨折磨他們不可,嘛的,敢打本少爺,本少爺不把他弄死,我就不姓餘,我還要在他面前上了那女人……”
餘以安的話說的很是粗鄙,可他如今的樣子,正是京城顯貴紈絝本來的樣子,仗著出身好,囂張跋扈。
只不過平時沒人敢得罪他們,所以還顯不出來罷了。他們雖然囂張,可是人家也確實有囂張的本錢。
平時欺男霸女,都有人給他們擦屁股。再說,自古官官相護,普通的老百姓就算被欺負了,也是無處伸冤去。
白一弦正因為蘇止溪脖子上的傷而惱火,如今聽到餘以安這麼說,頓時鬆開蘇止溪,走到了餘以安的身邊,不由分說,一拳就掄了過去,接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打的餘以安嗷嗷直叫,拼命的喊狗腿子們進來救他。可惜他心中期盼的那些狗腿子們,如今被言風揍趴下,一個能起來幫他的都沒有。
最終還是蘇止溪看的心驚肉跳,急忙勸說道:“一弦,不要打了,他是二品大員家的公子,我們得罪不起。”
白一弦一邊揍,一邊說道:“這小子害的你差點自盡,我只揍他一頓,沒打死他,都算是便宜他了。”
蘇止溪見白一弦憤怒的臉色,心中卻突然安定了下來。一弦為了他,連這麼大的禍事都不怕,她又有什麼好怕的?
大不了,到時候上刀山下油鍋,她都陪著他就是了。他坐牢,她就陪他坐牢,他死,她也陪著他一起死。
白一弦見蘇止溪實在擔心,終於停手,站直身子,看了看地上被揍成豬頭一樣,還混合著血水的餘以安,忍不住再次踢了一腳。
然後對蘇止溪說道:“止溪,走吧,我幫你找大夫包紮一下傷口。”兩人說完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