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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熬了八年才成就的名氣和地位,也將在一夕間灰飛煙滅。

“阿瑪,我和蓮官什麼都沒做,我們是清白的……”

綉馨並不想害他,低聲怯怯地解釋。

“你還敢狡辯?!”綿恆勃然大怒。“脫光了衣服躺在他的床上,會什麼事都沒做?!阿瑪想給你一條活路,你別不知好歹還想保他!”

綉馨滿臉驚惶。“我說的是真的,阿瑪……”

“阿瑪,只把蓮官轟出王府便宜了他,要打斷他的雙腿才能消得了我心頭之恨!”綿恆狠狠地怒喊。

哼,蓮官敢讓他碰釘子,他就會教他好看!

蓮官就像身陷絕境的困獸,莫名地飽受屈辱,甚至因此就要失去所有的一切。

他被徹徹底底地激怒了,再也捺不住揭穿綿恆醜行的衝動。

“你不相信自己妻子的清白,正因為你自己就是個骯髒汙穢的人!”他狠睇著綿恆。

既然這對父子一心要整治他,讓他沒有容身之地,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慶郡王府拖下來一起陪葬!

“這裡輪不到你這個下九流的優伶開口說話,你連求饒都不配!”

綿恒大聲叱喝,仗勢身分比蓮官高,想來壓他住口。

蓮官憤怒至極,有如一個即將全盤輸盡的賭徒,押下最後的身家性命孤注一擲,無論如何也要砍下對方一隻手、一隻腳!

“我一個下九流的優伶不配開口?那麼慶郡王府身分尊貴的大阿哥玩弄一個少年伶童就不覺得骯髒嗎?!”

蓮官彷彿聽見自己的心在狂跳,愈是憤怒,他的語氣愈是輕柔。

“你的妻子為何生不出孩子,那是因為你從來不碰她,你只對少年伶童感興趣。堂堂慶郡王府的大阿哥,偏偏就愛我們這種下賤的人,你自己難道不就是個骯髒汙穢的人嗎?!”

綿恆如遭雷殛地僵在原地,雙目圓瞠,震愕至極。

“什麼?你說什麼?什麼少年伶童?!”慶郡王一臉的不敢置信。

“堂堂慶郡王府的大阿哥,非禮我們『四喜班』裡的少年優伶。不過,他大可以在這裡高喊他的清白,王爺也大可以相信他,畢竟你們這裡是尊貴的慶郡王府嘛,我們下九流優伶說的話自不必採信了,不是嗎?”

蓮官越說,越是鬥志昂揚。

慶郡王氣得雙手發顫,猛然在茶几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這是真的嗎?綿恆?!”

“阿瑪,不是真的,當然不是真的!那是蓮官有心要報復我才胡說的!”綿恆驚惶大嚷。

“綉馨,你說!”慶郡王兇狠地盯著她。“綿恆從來不碰你,是真的嗎?”

綉馨緊抿著嘴唇,不敢吭氣。

當妻子的人沒有為丈夫辯白時,真相就呼之欲出了。

慶郡王轉向蓮官,緊緊盯住他的臉,眼神比寒冰更陰鬱可怕。

“你不但勾引大少奶奶,還汙衊大阿哥,王府的聲譽豈容你如此踐踏詆毀?!”

慶郡王驀然起身走到一隻紅木櫃前,開啟來,取出一條黑黝黝的短鞭。

綿恆一看到那條短鞭,本能地後退一步,臉色驚恐發白,而跪在蓮官身旁的綉馨也渾身顫抖得像片落葉。

蓮官看到那條準備用來對他動刑的短鞭,更加狂怒了。

“王爺以為在這裡打死了我,王府裡的醜事就沒有人知道了嗎?外表看起來華麗尊貴的慶郡王府,裡頭儘是些見不得人的骯髒醜事,你再如何試圖掩蓋,也蓋不住沖天臭氣!”

“我打爛你這張嘴!”

由於憤怒,慶郡王的臉歪曲得可怕,他額上的青筋在不住地跳動著,一步步朝蓮官走過去。

蓮官從小就被打慣了,一條短鞭根本嚇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