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海岸線反覆橫跳讓他差不多也摸清了這塊海嗣的分佈情況,現在只需要趁防守空虛,潛行暗殺,削弱有生力量的同時還能無傷而退,完美。
滄藍緩緩拔出刀,悄悄向著最近的那隻海嗣游去。
慶賀吧!歡呼吧!新的刺客之王誕生了!
他的嘴角根本壓不住。靜悄悄來到海嗣的身邊,抱住雪白的圓頭就往後一擰。
根莖扭了個一百八十度,花苞與滄藍面面相覷。死氣沉沉的花瓣微微動了動,似乎不是很能理解面前這個奇形怪狀的同胞為什麼要把它翻個面。
暗殺失敗了?算了也沒差,反正潛行沒啥大問題。
滄藍沉默著,一刀捅到花心裡。
懷中的海嗣抖了抖,終於明白麵前這傢伙好像是要捕食?
奇了怪了,大群沒艾特它讓它變成養分啊?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個同胞捕食錯了目標啊。
既然如此,得提醒一下他啊。
於是在滄藍眼中,手中的花苞瞬間層層炸裂,一堆詭異的花朵在他面前綻放開來,緊隨其後的便是一陣難以言喻的刺耳歌聲。
花朵掙脫了他的束縛,而是在海床上到處亂跑起來。
詭異的不成曲調的聲音或許不能被稱之為歌,但噪聲是名副其實的,花朵綻放的那一嗓子差點把滄藍震聾。
好不容易讓視線重新聚焦,一抬頭髮現已經有無數目光投向了這位大半夜不睡覺還吵醒所有人的有些陌生的同胞。
“哦豁,潛行也失敗了……”
滄藍無奈地笑了笑。‘浪湧’橫在身前。
“還好我會無雙。”
看起來和癲了沒什麼兩樣的花朵繞著海嗣的棲息地轉了一圈,最後又回到滄藍面前,花朵無力地一歪,躺在了礁石上。
幾隻恐魚衝了上去,更多的海嗣卻還愣在原地。
倒不是在發呆,單純是向大群諮詢一下面前這個東西能不能吃或者能不能砍。
大群則表示:“我不知道,這傢伙遊客登入的,壓根沒有相關資訊。”
於是海嗣們開始轉動起自己僅存的小腦瓜,直到一隻手搭在了為首的恐魚的幾丁質殼上。
恐魚下意識轉頭去觀察是誰的靠近。
來人一身主教長袍,此刻密密麻麻布滿了劃痕,在水流的推動下,長袍一片一片的飄起,顯得很是潦倒。
“同胞,不要心急,很快就輪到我們捕食了。”
恐魚群在那位主教的吩咐下,竟然真的停下來攻擊的動作。
一刀切碎最後一隻仍在攻擊的恐魚,滄藍將視線放到恐魚群后的站著的人影。
海浪翻湧,主教手執一柄法杖,與滄藍遙遙相望。
“我就知道你沒死。”
滄藍歪著頭,說道。
“嚴格意義上,還算是死了一回的。”
接潮主教微笑著放下權杖,三個光球在海浪中畫出一條條發光的軌跡,直奔滄藍而去。